“這幾日敵軍一直與平常無甚異常,只是讓卑職有些奇怪的地方是,他們假借押送糧草的名義,押送的卻是過冬的棉服,這些都是我軍的探子查到的,他們所做非常隱秘,這些也都是今日才查到的?!睘槭椎膶㈩I對此事甚是不解。
聽此,楚奕陷入了沉思,雖然,赤羽的氣候四季分明,但是此刻卻還是秋季,若是用棉衣這也為時尚早了些,而且如今赤羽大軍已在楚國,楚國并無寒冬來臨,這棉衣在楚國根本就不可能用到。
可是恰恰他們卻還是假借糧草的名義押送棉衣,如此的隱秘,這其中定是有什么?這群棉服,他們又是用來做什么呢?御寒?可是楚國根本就用不到棉衣。
“那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請主帥明示?”眾人聽此都贊同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一個首領問道。
“棉衣可都分到將士們手上了?”駱吉文沉聲問道。
“棉衣都已下發(fā)各人?!北娙舜鸬馈K麄円捕己芤馔?,花那么多功夫眾人運來的竟然都是一些棉衣,棉衣此刻根本就用不上,而且如今身在楚國,楚國的氣候與兩國都相差很大,別說是棉衣了,即使是多加一件外衫都都多余。
沉思片刻,抬頭看過眾人,目光炯炯,唇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語句鏗鏘,聲帶威嚴道:“好,傳朕命令,讓將士們即刻把棉衣都穿上?!?br>
眾人一驚,面面相覷。如今這種季節(jié),若是穿上棉衣豈不是要中暑:“皇上,這是為何,若是讓將士們穿上棉衣……”一首領置疑之語脫口而出,目光觸及到駱吉文向他投來的凌厲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連忙停住口中的話,伏身請罪:“末將……知罪?!逼渌麕孜粚㈩I雖然也是神情疑惑,卻無人敢問出口。這里邊有很多都是多年來跟過駱吉文的深知他的脾氣,而有些雖然不曾與駱吉文打過交道,沂水的將領這段時間也都見證了駱吉文的厲害,況且他們的太子都未曾質疑,他們又有何資格。
駱吉文伸手端過一旁的茶水,優(yōu)雅的喝著,俊雅的面容勾著一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淡淡起身,不緊不慢的走了幾步,來到那名將領的面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輕輕彈過那個茶杯,如玉的茶杯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聲音雖小落在眾人心底卻如同雷鳴一般讓人心顫。
手指松張,手中的杯子,連帶半杯未喝完的茶水一同落地,茶杯立時摔了個粉碎,水花四濺,濕了一旁伏地之人的衣袖,跪地之人身上不禁陣陣發(fā)涼。
一黑甲男子起身,單腿跪地,一手著地,抬頭仰視中目光滿是堅定道:“末將尊令。末將相信皇上一定有皇上的用意,黑甲軍全軍謹遵皇上旨意?!贝巳苏呛诩总娛最I封嚴,黑甲軍唯黑甲軍兵符馬首是瞻,擁有黑甲軍兵符者便是他們的統(tǒng)帥。他話音未落,其他將領隨后伏地道。
見此場景,駱吉文冷笑著背過身去,用無人可以置疑的語氣,下令道:“今夜,若是有誰違抗朕的旨意……軍規(guī)處置?!?br>
眾將領立刻領命,行禮之后,迅速退了出去。
而屋子里,便只剩下他們?nèi)恕?br>
只見駱吉文轉過身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面具之后卻是一張陌生的臉,此人哪里是駱吉文,只不過是被易了容的一個黑甲軍而已。
顧辭軒見此不由得贊嘆道:“像,真的是太像了。”若不是他提前知道駱吉文的計劃,恐怕他也要被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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