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回同這位年輕宰相打交道，本以為能撐下一段功夫，可不曾想他只單單坐在上位，就叫自己喘不過氣來。
平向陽摒退所有人，勉強(qiáng)擠出個(gè)笑容同李瑞清打招呼：“不知左相來訪，臣失迎，失迎?！?br>
李瑞清倒也沒有再將面具蓋著，坦然摘下，慢慢道：“不過是個(gè)意外，京兆尹不必太記掛于心。”
短短一句話，不知包含著多少層意思。
意外，是說王七這件事，還是左相出現(xiàn)在這里？自己記掛于心的，是對(duì)他的失迎，還是對(duì)王堯此案的敷衍？
整句話的意思是說自己方才案件處理不當(dāng)，還是單單字面理解？是要自己給出個(gè)交代，還是這件事就如此敷衍過去？
平向陽的汗出得更多了。
他低頭抹去一把，接著賠笑道：“左相大人言之有理。方才那案，左相大人有何見解？”
既然想不到，還是挑明了直說比較穩(wěn)妥。
李瑞清仍舊是淡淡答：“京兆尹不是做得很好？何必本官指點(diǎn)？”
平向陽有些想哭。這語氣聽上去平淡，似乎贊同他的做法，可為何聽在心里總覺得句句像是指責(zé)？
這時(shí)，兩聲輕笑，打破了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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