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禪院直毘人。
“夠了直哉?!倍U院直毘人不滿地呵斥住了他這個嫡子,“看清楚你的位置?!彼粋€甩手就讓禪院直哉踉蹌了一下。
禪院直哉狠狠地瞪了禪院直哉一眼,看到自己這唯一的嫡子此時被Alpha信息素折磨得不爭氣的模樣,他心中的怒氣就越大,真是不成體統(tǒng),愚蠢至極。他把直哉送進十六夜家可不是讓他四處熱火,樹立敵人的,他難道還覺得禪院家的問題不夠多嗎?整個家族現(xiàn)在都是命懸一線而他竟然還在做他的家主夢?在該死的靈堂前毆打十六夜家的管家?真是不能成大事。
就在剛剛十六夜愛子把禪院直哉留下的幾十分鐘內(nèi),他就已經(jīng)差不多將未來的幾條路徑想了個清楚。
讓禪院直哉生下十六夜愛子的孩子確實是一個最好也最省時的方式,不過這件事得以實現(xiàn)的可能性實在太小,先不說十六夜愛子的性子是否也像她哥哥十六夜帝人那般不好拿捏,就說自己這個嫡子,讓直哉甘心留在后院不去到處惹事實在是難上加難,他可太清楚自己兒子的個性了,雖然直哉在自己面前總是裝作是個孝敬的兒子,合格的少爺,但他狂傲自大,冷血毒辣,腦子也不太靈光,是任哪個Alpha都不會喜歡的類型,就算是留住直哉也不過是圖個床第之樂,不會讓他誕下子嗣的。
可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禪院直哉已經(jīng)不能離開十六夜家了,他也只希望直哉能夠安分守己些,把自己的命給保住了,順便給自己送些有用的情報,畢竟禪院直哉是自己那正室生下的唯一孩子,眉眼間確實與他那母親有些相似,自己多給一些寵愛也是無可厚非的。
“上川管家?!倍U院直毘人也只是向那老人微微點頭示意,沒有任何歉意的樣子,瞪了禪院直哉一眼讓他快走。
禪院直哉不解地看著禪院直毘人,但卻也不敢違抗自己父親的指令,罪與罰還沒有被解開,他只能又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上川一眼,就跟上他父親的步伐消失在了長廊的盡頭。
上川名叫上川海渡,已經(jīng)在十六夜家當了一輩子的管家,這些年十六夜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這次十六夜愛子的歸來,怎么說呢,倒也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了,他可比十六夜長谷,十六夜早紀這群人更要了解這位大小姐,那群自大的家伙竟然還以為愛子會放過他們,老人靜靜地盯著禪院直哉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禪院直哉強忍著身體上的燥熱,緊跟著禪院直毘人的腳步,走在十六夜家的后院內(nèi),他只感覺周圍仆役的目光像一堵無形的墻逐漸向他逼近要把他吞噬,這種被審視的恐懼感讓他的冷汗直流,甚至感覺自己要把自己給淹沒,后頸處散發(fā)的那該死的玫瑰蜜糖味緊緊縈繞在他的身邊,好像是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此時的狼狽與不堪,他每走一步都在發(fā)抖,意識被憤怒的侵占的所剩無幾。
他當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會阻止他,他不過是教訓一個管家罷了有什么值得動怒的,在印象中,他的這個父親雖然沒有與他多么親近,但也從不會對他發(fā)怒,更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薄了他的面子,他的父親可和他一樣,都不是會隨意低頭的人,他們在高處呆的久了,也從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更別說對方只是個低賤的下人。
難道他們禪院家就要這么一輩子被十六夜家踩在腳底?沒有骨氣得讓別人騎在頭上?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禪院直哉住的小院,和風小院別致靜雅,假山石旁邊種了棵百年櫻花樹,現(xiàn)不過早春時分,但枝頭上已經(jīng)掛滿了花骨朵,清風拂過便能帶來縷縷花香,櫻花樹下就兩尊石質(zhì)大肚佛像,看上去倒也算是憨態(tài)可愛。
可禪院直哉現(xiàn)在哪有這心情去欣賞風景?他快步跟著禪院直毘人進入屋內(nèi),砰的一聲拉門被拉上,他嘴中罪與罰也終于被解開。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