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只怕喝血還不夠,還得連血帶肉的一齊吃了,才能管用。否則為何世上覺醒者如此少?因為他們想的不夠深,做的不夠狠?!?br>
隨后他們歡笑起來,可誰也不敢嘗試。形骸偷偷看著他們天真的眼睛,見到的卻唯有殘忍。
形骸心道:“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吃了木格?那我可非...非被砍頭不可了。不,不,他們甚至會吃了我!這世上暗中吃人的,只怕少不了?!?br>
他雖然一貫孤身一人,但卻不愿遠離人群,遠離親人。就像面對篝火一樣,離得太近,他會被燒傷,離得太遠,黑暗就會占據(jù)心頭。那噩夢不斷對他低語,似誘他逃亡,但形骸識破了它的陰謀,它想令形骸徹底墮入瘋狂。
這陰險的敵人,它到底是什么魔頭?
形骸不再怕海,形骸怕的是未知。
他似孤魂野鬼,沿海岸走了半個時辰,又餓又累,饑寒交迫。他轉過一座山崖,見有半座天然的石橋,從山崖上延伸出去,高高的架在海上,下方露出半個巖洞,巖洞口停著一艘帆船。
帆船前有個船首像,是個死板的人臉,從額頭到下巴有一根縫合線,似乎這張面孔的主人被人將腦袋劈開,隨后又像縫衣裳般縫起。
那船首像轉過來,說道:“上船吧,我?guī)闳グ踩牡胤??!毙魏〔敛裂?,船首像又毫無動靜。
形骸不知怎么想的,抓住船邊繩梯,爬上了船,船上并沒有人,只有一個個大木箱子。
形骸想:“這船或是走私的海盜,藏在這里?!?br>
他不怕海盜,他怕孤單,一旦孤單的太久,世界就不太對勁,有聽不懂的歌謠在召喚他。他見甲板上有一小桌,桌上有些干糧,有幾瓶酒。他抓起干糧就吃,抓起酒瓶喝酒。頭一次喝酒,喉嚨如受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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