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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來降的消息很快傳播開來,洛陽民心大振,崔訪、諸葛頤和王應(yīng)為此奔波忙碌,不過刁協(xié)始終板著張臉,當初他就是被王敦逼出建康,差一點連命都喪了,不過刁協(xié)也知輕重,就是臉色不大好看。
不知不覺中,時間到了六月初,王敦與王含入洛陽獻上降表,楊彥當場封王敦為太尉,王含為大鴻臚。
大鴻臚位列九卿之一,掌諸侯及藩屬國事務(wù),后演變?yōu)橘澫宥Y樂之官,秩中兩千石,而明國哪來的諸候和藩屬國?這就是典型的虛銜,但是能得列此職,王含也滿意了,他與王敦兩兄弟,一個三公,一個九卿,雖不掌實權(quán),最起碼地位尊崇,可以在此位置上,安渡余生,保全門庭,至于王家的將來,自有小兒輩操心。
時間緩緩流逝,在七月初一的時候,荀豹率步騎六萬、及火炮床弩率先北上,將于濮陽與蕭鎋會合,合兵十萬,屯駐于黃河南岸,一待冰封,將渡河從正面撥去襄國以南的各要塞,與楊彥會師于襄國城下。
這段日子里,任皇后與李卉兒住在任家,倒也悠閑自在,實際上李卉兒乃李雄前妻閻氏所出,舅家應(yīng)該是閻氏,為此閻氏還上門來討過人,閻家也不傻啊,也能看出李卉兒的價值,但是李卉兒名份上的母親是任皇后,又先一步被任回帶回了府中,任回怎么可能放人?
甚至這事還一度鬧到了楊彥案前,楊彥也不理會,鬧了幾次,閻氏實在沒招,只得不了了之了。
任回剛剛以圍觀民眾的身份歡送了大軍出征,回到府里,便愁眉不展,哎聲嘆氣,荀豹既然出征,那楊彥領(lǐng)軍西行也不遠了,等楊彥凱旋而歸,至少又是一年,而自家依然沒個著落。
屋子里,李卉兒、任皇后與任夫人挨在一起說著話,顯然親密無間,任回卻是心神難安,臉面漸漸浮現(xiàn)出了掙扎之色,突然猛轉(zhuǎn)回頭道:“阿妹,其實你和仲俊早沒了夫妻之情,為之守了數(shù)月的喪期,也足夠了,為兄觀李驤有意為你出具和離書契,既如此,為兄明日去找他,把日期落在仲俊身故之前,你看如何?早日還你自由之身,你也可早日與大王在一起啊?!?br>
李卉兒給任皇后打了個眼色,撇了撇嘴,對自家這個便宜舅舅頗為不屑,任皇后搖搖頭道:“阿兄,人在做,天在看,妹于李仲俊雖無夫妻之情,卻有夫妻之實,這喪期是無論如何都要守完的,否則妹心難安,至于大王那里……若是連兩年都等不下來,那妹就當所遇非人,沒什么好說?!?br>
任夫人雖然心向任回,卻也明白任皇后說的沒錯,于是嘆了口氣,勸道:“郎君,若是小妹莫名其妙弄個和離契書出來,明王會否見疑,妾以為大王是清楚的,倒不如順其自然,若小妹真與大王有緣,區(qū)區(qū)兩載算得了什么?”
任回頗為無奈,他又不方便去逼迫自家妹妹,只得苦笑著捋了捋須,可就在這時,一名仆役來報:“稟郎主,左千牛衛(wèi)府下千牛備身候?qū)④娗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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