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荀灌淡淡哦了聲,明顯不信,陸蕙芷、宋袆和靳月華也隱有質(zhì)疑之色浮現(xiàn),把十余萬斤重的鐵牛從河中拖起,豈是人力可為?
楊彥暫不解釋,揮手道:“時候不早了,都回去罷,今晚我烤黃河大鯉魚給你們吃!”
一行人回到營寨,楊彥搭起烤架,把大鯉魚洗剝干凈,置于火上,不片刻,便有香味飄散,那一滴滴的肥油落下,火中滋拉滋拉直響,再灑上鹽和胡椒末,還未入口,就讓人吞起了口水。
與此同時,楊彥打撈大鐵牛的豪言如一陣風般傳遍全軍,除了羌氏兩部近兩萬騎兵堅決認為不可能,明軍將士則滿懷著期待。
第二天一早,黃河岸邊人頭洶洶,幾名千牛衛(wèi)潛入水底,很容易就確定了兩只大鐵牛的位置,一只靠河岸六丈,另一只為十丈左右,但令所有人心癢難耐的是,楊彥并未著手,只是下令造兩艘碩大的平底船。
造船非一朝一夕之功,臨晉雖處于黃河岸邊,卻苦于沒有合適的船,除了一些小漁船偶爾會小心翼翼的偷駛?cè)牒?,放眼望去,滔滔水面幾無只帆片影,眼下的局勢有如戰(zhàn)國時的秦魏,東岸為羯趙所有,西岸屬于明國,非但不相往來,反視彼此為仇寇,只能耐心等待。
不知不覺中,半個月過去,兩艘平底船堪堪造好,黃河岸邊,再次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每個人都很好奇,該如何撈出深陷于淤泥中的鐵牛呢?
畢竟擱在平地,底下墊幾根圓木便可推著鐵牛移動,可這是河里,還被泥沙掩埋。
六里之外的蒲坂關(guān)頭見著對面的陣仗,也是站滿了羯軍,都摸不透明軍要做什么。
兩艘平底大船靠岸停泊,將士們把一擔擔的泥土石塊向船上挑去,船只也一點點的緩慢下沉。
見這沒法理解的場面,宋袆不由問道:“郎君,打撈鐵牛為何要向船上擔土,其中有何聯(lián)系?您看,船快擔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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