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氏伸手接過,拆開看去。
拓跋紇那不由問道:“阿母,明王說了什么?”
惟氏淡淡道:“明王邀請我方合擊趙軍,并更改先前協(xié)議,將并州一分為二,晉陽及其以北劃給我拓跋氏定居,晉陽以南歸明國所有!”
拓跋紇那頓時怒道:“既已歃血為盟,豈能隨意更改,明王根本沒有誠意!”
信使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代公言重了,請問貴部可曾取下并州?貴軍作戰(zhàn)不力,已首先違反了盟約,故大王另做更改,由此可見,大王極其重視與貴部的盟約啊?!?br>
拓跋紇那不服氣道:“當初你方使者曾言,石氏絕無可能入并州,現(xiàn)如今,外面的羯人從何而來?是你方所言不實,又怎能盡把責任歸疚于我?”
信使微微笑道:“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豈能一語概之?諸葛公就事論事,推測有誤實屬尋常,而貴部以逸待勞,卻節(jié)節(jié)敗退,這從何解釋?大王曾與末將說,生意不成仁義在,貴部若不愿,可隨時領軍回返,絕不強求!”
拓跋紇那大怒,還待再說,惟氏卻揮了揮手:“好了,請轉告明王,我拓跋氏應下了,在明軍渡河的七日內(nèi)全軍開撥!”
信使深施一禮:“大王期待與惟夫人會面,末將告辭!”說著,轉身離去。
待得轉下城樓,拓跋紇那忍不住道:“阿母,為何要應允?”
“哎~~”
惟氏嘆了口氣:“明王說的不錯,修改協(xié)議正是表示出了誠意,我雖只得到并州北部,卻好過兩手空空,咱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明王素有信義之名,信他一回便是,當時若能早一日取下晉陽,就不會陷入這般被動境地,說到底,還是實力不濟啊,將來有半個并州在手,再有背后草原作為依托,進可攻,退可守,我部總能漸漸繁盛?!?br>
包括拓跋訖那,城頭眾將均是一點即明,心里雖然不大舒服,但也明白惟氏說的是實情,只有在并州站穩(wěn)陣腳,拓跋氏才能發(fā)展壯大,到那時,明庭哪敢再隨意更改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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