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眾將紛紛焦急的望向了石聰。
石聰猛一咬牙,不甘道:“趁明軍還未集結,全軍撤退,先回襄國再說,自有本將向大王請罪!”
羯人二話不說,紛紛勒馬奔逃。
這一戰(zhàn)其實殲敵極其有限,萬余守軍,死傷只有數(shù)百,其余的全部拍馬循逃,在稍事準備之后,楊彥親率騎兵與千牛衛(wèi),配雙馬,攜帶干糧、馬糧、睡袋,緊追不止,步卒則緩慢前行,他擔心石勒收到消息會棄襄國北逃,與慕容部匯合,雖然概率極低,可凡事都有個說不準。
萬一兩家再度狼狽為奸呢?
畢竟拓跋部被殲不可能隱瞞太久,慕容廆早晚會得到消息,焉能不懼?
他可不比拓跋氏,拓跋氏清清白白都能枉死,而他有欺君瞞上的把柄落楊彥手上,殺他更是名正言順。
綴著石聰部留下的蹄印,明軍策馬狂追,元月初六上午破壺關,初七傍晚,于邯鄲以南八十里處,前方現(xiàn)出了朦朦朧朧的大片黑影,楊彥精神一振,振臂高呼:“大伙兒再加把勁,前面便是石聰,斷不能讓他入邯鄲城!”
將士們轟然應諾,人人面帶獰猙的興奮,姚益生與蒲安卻是交換了個苦澀的眼神,一日一夜疾行軍三百里,還不休息連續(xù)作戰(zhàn),誰能吃的消??!
其實不僅止于他倆,羌氐二族的騎兵均是面容苦澀,他們雖是游牧民族,以刻苦耐寒為榮,可如此高強度的行軍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
追擊三百里,僅于初六夜間,與初七上午各休整了一個半時辰,扣除吃飯喂馬,真正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個時辰,精神和體力方面的消耗,幾乎已達極限,寒冷與饑餓交加。
但同時,明軍的強悍也給他們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那數(shù)萬友軍中,包括女人,沒一人喊苦喊累,這讓他們又暗感赫然。
一路奔馳,楊彥也不時打量著羌氐二族,據(jù)說游牧民族可以在馬上睡覺,他很想把這技能學到手,可是從眼前的情形來看,顯然不是如此,至少羌氐還沒這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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