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荀灌幾乎摸透了楊彥,人只要做過一件壞事、撒過一次謊、背過一次信,以后再有類似的行為,都會不自覺的拿舊事做為對照,給自己背信的借口,漸漸的心安理得。
楊彥也是個人,也有著七情六欲,他曾對拓跋氏失過信,今日再對石勒失信又有何妨?為了民族大義,為了除惡務盡,為了給河北百姓報仇雪恨,他有失信的理由。
正如現(xiàn)代解救人質,有談判專家玄玄虛虛的拖延時間,同時制高點埋伏有狙擊手,瞅準機會,就是砰的一槍,誰跟你談道義不道義?
這導致了解救人質的難度越來越大,甚至以往常使的以領導換下老弱婦孺,自己作為人質都不靈了,畢竟綁匪也吸取教訓了啊。
放著易于擺弄的老弱婦孺不挾持,去換作挾持危險性極高的干警干部,這得是多么的弱智?
面對著無數(shù)目光,石勒的面孔越來越扭曲,猛然間,縱聲狂笑起來:“明王好算計啊,寥寥數(shù)語,亂我人心,你以為孤會信你的鬼話?你拿什么保證?
盟誓?我呸!
去他娘的!
再退一步說,就算你放孤離去,可河北已盡入你手,從襄國到漠北,迢迢三千里,孤帶著老弱病殘豈能逃脫?無非是陪你玩?zhèn)€貓捉老鼠的把戲罷了!
故而從一開始,你就是在詐孤,你當孤傻了不成?對了,拓跋氏呢,不是與你入并州了么?怎不見蹤影?“
楊彥淡淡道:“與你何干?”
“好!”
石勒不再糾纏于此,大叫了聲好:“你若有真心放了孤,孤必須帶著人質走,你軍半個月內不許追擊,同時你須為孤備上五十萬石糧草,十萬件冬衣及足量箭矢,你若應允,孤可指天為誓,出了燕山,即放還人質,你可愿意?”
“這么說,是談不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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