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憲渾身一顫,這比殺了自己還狠?。?br>
直接由士人打入良人,禁錮三代,就是三代不得出仕,新朝建立,正是各競奮勇之時,自家卻白白浪費三代人的時光,將來還如何爭?
一剎那,裴憲如老了十余歲般,癱了下來。
楊彥又望向了傅暢,眉頭稍微皺了皺,因著傅沖的關(guān)系,他還不好拿傅暢如何,但是讓他任用傅暢又不可能,即使不考慮父子同朝的因素,光是為羯人制定過典儀就不可能再使用。
傅暢倒是識趣的很,連忙道:“大王,老夫年歲已長,念及過往,心有愧疚,無顏再為國效力,愿往洛陽養(yǎng)老,還望大王恩準?!?br>
楊彥揮揮手道:“也罷,孤準你所請?!?br>
然后,望向了劉槐。
果然史書沒有記錯,劉槐投靠了石勒,石勒也沒重用他,給個太子太傅的虛銜,高高供了起來。
與當初奉元帝詔討王敦時相比,劉隗明顯蒼老了,其實他的歲數(shù)和刁協(xié)差不多,都是五十來歲的樣子,但刁協(xié)手握人事大權(quán),低級官員的選撥與長史的配制幾乎一手把持,楊彥不怎么干涉,生活上又有美妾侍奉,老樹開花,生了兒子,建康的家人也還算是平安,心情舒爽之下,越活越年輕,須發(fā)漆黑,看上去如四十許人。
而劉隗的人生與刁協(xié)是兩個模板,身負背主叛國的污名,在襄國寄人籬下,目睹羯人的種種暴行,日子過得提心吊膽,巨大的精神壓力,幾乎把他壓垮了。
“哎~~”
劉隗也神色復雜的與楊彥對視,許久,才嘆了口氣道:“老夫一生閱人無數(shù),自問也能看個七八分準,但唯獨看走眼了明王,事己至此,老夫沒什么好說,任憑處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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