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不再接話,靜靜等待片刻,聽到她說:“那個男人的女兒名叫‘焦璐’,我媽與他在學生時代曾憧憬未來,如果將來有了女兒,要取與‘焦路’同音的名?!?br>
“焦路,是平南財經學院后面的那條賞花大道嗎?”
方敏曾經在平南市念的大學,因為有朋友在財經學院,所以常到附近游玩。
似乎聽蘇冷提起過,她母親和那個男人是大學同學。
蘇冷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方敏不自覺把眼皮撐著,抵擋那股滾滾而來的寒意。
“‘蘇蕉鹿’這個曾用名,我不過用了三年。我媽媽曾經沒有阻止我爸給我起的這個名,因為她曾經嘗試過要忘記那段青澀美好的少年情??墒聦嵣?,她說服我爸給我改名,就意味著她失敗了?!?br>
那張白皙清冷的皮囊上,露出一絲比外面迷離風雪更滂湃又寡淡的哂笑。
“我的母親,只想疼愛她所愛男人的女兒,去做別人的媽媽?!?br>
從方敏那里出來后,蘇冷裹一身黑色大衣在雪地里踽踽獨行,她太單薄,像一片枯死的葉,搖搖欲墜隨時有被吹走的可能。
風裹挾著肥大的雪花,從四面八方毫無規(guī)律擾亂人間,蘇冷漸漸有些睜不開眼,后悔沒帶把傘出門。
路上行人很少,惡劣天氣除非生活所迫,很少有人還有意興風花雪月,要消磨時光,不如在家睡大覺。
車倒是不少,來來往往,抵擋來勢洶洶的雪。
隨意進入一家花店,蘇冷已經快成雪人了,站在門口又拍又抖五分鐘,才抿抿濕透的圍巾走進去。
老板默默看她很久了,閑來無事和年輕漂亮的女人搭話,“姑娘,這么大雪怎么不開車出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