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陳彌并不生氣,因為吃了很多葷菜而熱起來的心,不知何時又涼下去了,像窗邊起的霧,朦朦朧朧的。
“你說死亡,真的能讓人記一輩子嗎?”她腦海里,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一個秀氣身影,總是臉紅,總是驚慌,像只小羊一樣。
蘇冷放下筷子,跟著看了眼窗外。天早早黑透,可火鍋店才正是熱鬧的時候。
“死亡或者遺忘,都只會讓承擔后果的人愧疚不安而已?!?br>
她收回視線,拿起新送來的熱手帕,一點點敷到濕冷的掌心,不知是笑是嘲,
“我就是要讓談時邊,記尖尖一輩子?!?br>
蘇冷回到家把和陳彌逛街買的東西歸置簡單歸置了一下。當然不是瓜果蔬菜什么的,這個家的廚房幾乎沒開過火,她從來也不立志做什么賢惠全能的家庭主婦。
陳彌滿嘴柴米油鹽一身俗氣,其實還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和蘇冷逛精品店買了一堆香薰蠟燭,又借口自己會員卡要到期了,購置了一套上萬塊的內(nèi)衣褲。
蘇冷把香薰放到書房,這里是她的地盤,季見予沒有在家辦公的習慣。
之后泡了個熱水澡,吹頭發(fā)就覺得昏昏沉沉,嗓子辣痛發(fā)干,隱約是感冒的征兆。不到九點,她就迷迷糊糊把自己裹在羽絨被里,燈也騰不出力氣去關。中途睜眼過幾回,全身酸痛,頭暈腦漲的,半夢半醒間分不清白晝黑夜,只感受到風雪寂靜,倒也好安眠。
十二點多的時候,季見予一身酒氣回來,在主臥門口徘徊半天,最終推門進去準備拿睡衣褲。見燈還亮著,他眼熱了一瞬,地毯是定制的真絲材質,彈性好隔音效果顯著,根本不需要刻意放輕腳步。
她瘦瘦弱弱的,躺在被子里要不是冒出一點絨毛發(fā)頂,根本注意不到床上有人。
季見予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看了不知道多久,才只留了一盞自己這邊的床頭燈拿衣服到書房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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