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談時邊看了眼手表,撓撓額角,似乎做出什么決定,還是單手撐在窗臺整個人輕松越到里面。
可這時,他看到后門安安靜靜走進來一道影子,被夜色感染的眼睛醒過來似的。
“班長。”
李尤尖把袖子放在鼻端聞了再聞,確認拉鏈拉到底豎起領(lǐng)子,扯正松緊衣擺,頭重腳輕地走進來,鼓起畢生勇氣,也不敢叫他的名字。
談時邊沒答應她這一聲,覺得有些別扭。在班上,不會有誰老老實實稱呼他為班長,也不會有誰服服帖帖聽從他的命令。
大家都是將近成年的年紀,總有逆鱗、荊棘和鎧甲。
可這個唯唯諾諾的女孩,有的只是從校服下擺露出來的半截老土毛衣、一雙再怎么洗膠體也是發(fā)黃的帆布鞋。
還有一顆,待人真誠的心。
談時邊喉嚨突然漫出一股熱腥味,悄悄把紙團揉到掌心,拿起那袋藥,用遞的。
“應該是蘇冷給你買的,我剛好要回來放書包?!?br>
李尤尖站在他五米開外的地方半天,后知后覺他舉了太久,火從腦袋里燒出來一樣,急忙跑過去。
“謝謝。”她無法忍受沒有回應的尷尬,煎熬得要哭了,匆忙之下問了一句,“蘇冷呢?”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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