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玉珠倒也放心不少,也很少再未腹中的二寶擔憂,她和兩位舅父商量著,等坐穩(wěn)了三個月,她們一家便?按計劃啟程回寧州。
而在回寧州之前,玉珠也不閑著,金家在柳城的生意她這段時間都會抽點空出來盤看盤看,因為一直都有二舅父幫著照看,所?以也不用玉珠怎么費心,之前她都是偶爾抽點時間出來看看經營的狀況,倒是這幾日要忙的事情多了起來。
如今,朝都廟堂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天?子是越發(fā)昏聵暴戾了,許多在百姓眼里橫征暴斂完全脫離現(xiàn)實的政令都是他?一意孤行頒布下來的,據朝中站出來反對的都沒得什么好下場……
比如,今年就在一個半月前新下發(fā)各州府的賦稅令,其中,今年的船稅比之去?年整整翻了兩番,船稅年年漲,到了如今許多船業(yè)相關的商戶們都快要支撐不住了。
金家的船舶生意也是一項重要進項,手里握著好幾個碼頭,這幾年船稅年年漲,越漲越高,也得虧金家家大業(yè)大,船舶生意這塊還能勉強撐住不虧,但今年的這一新政一處,直接翻了兩倍,玉珠憂心恐怕也是要開始虧損了。
果然,今日就收到了從寧州發(fā)過來的急信,便?是關于新政船稅的,船稅暴漲,金家手上只一些大的碼頭還在繼續(xù)營生,一些小的零散的已?經支撐不住在這一個半月之中紛紛關停了,信里就是來問此事究竟該如何是好。
玉珠也有些憂心,便?找來他?二舅父一道想?辦法。
玉珠的二舅父從小腦子靈活會來事,八面玲瓏的心,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當初姐姐嫁入金家續(xù)弦之后關家得了金家的一大筆金銀支持,關二舅父便?是靠著金家的這些幫持,力?挽狂瀾,將關家從一個破落戶兒經營到了如今柳城數一數二的大戶。
但即便?是二舅父這般精明的人物,也對此毫無辦法。
“那位年輕時還算清明,不過老了倒越發(fā)糊涂荒唐起來了,尤其是太子宮變以后,就換了個人一般,一意孤行,我也聽了,朝中傳出的消息便?是咱們那位圣上覺得他?六十大壽的排面不夠,國庫又拿不出多少銀子來,他?聽船稅這塊收益豐厚,今年索性就一下翻了兩番,誰勸都沒有用,聽罷了好幾個人的官?!?br>
關二舅父喝了口茶,搖頭嘆氣地著,這些話也只是一家人關起門來才能一兩句。
玉珠把?父親的來信點了火舌放入盆中燒了,嘆了口氣苦笑道:“那還能怎么辦,只能先把?能停掉的都停掉了,及時止損,如此高的稅額,耗不起,不如不做這生意,苛政啊……目前也沒別的更好的法子,誰能又能和圣上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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