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眼里,兒媳婦嫁到他們家,就是他們家的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老公走是理所當(dāng)然,如果兒媳婦不愿意,那就是大逆不道,沒有良心,不孝順。
蔣海燕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爭論著這個事誰對誰錯,永遠不會有結(jié)果,就像討論到底是雞先生的蛋,還是蛋先出的雞一樣無聊。
她心底一陣涼,看了看像石頭一樣沉默的老公,心里簡直凍成了冰塊。
蔣海燕看到婆婆那張陰冷的臉,也明白過來,她冷笑一聲,說道:“老太太,到底是誰心地壞?你明明一開始就想要我和洪翔離婚,爸死了,你卻叫我?guī)е急歼^來奔喪,叫我給他磕了三天頭,你這是利用我啊,你們看看啊?!彼龑χ切┯H戚指著自己還在滲血的額頭說道,“我的額頭現(xiàn)在還在出血!從這件事情,你們就能看出,到底是誰心地壞,一個心地壞的人,你們還能相信她說的話嗎?”
那些親戚互相看了看,有幾個慢慢退出去,走了。
晁月英沒有想到蔣海燕會學(xué)豬八戒倒打一耙,不由怒道:“你不要說了,要走快點走,總之,我兒子是要和你離婚的!”神情都是要把蔣海燕掃地出門的陣勢。
蔣海燕也針尖對麥芒地回敬道:“你以為你想叫我們離婚我們就離啊,我們離不離,你兒子和我說了算!”
老太太更生氣了,對賀洪翔厲聲道:“兒啊,你馬上給我表態(tài),你說啊,快說啊,你答應(yīng)過我的!”
這個時候,蔣海燕也瞪視著自家老公。賀洪翔只覺得自己站在舞臺上,蔣海燕的兩只眼睛就像兩個大燈,刺得他不安,他老娘的一雙淚眼就像昏黃的燭光,照得他愧疚。
蔣海燕沒有說話,她就像一個等著宣判的罪犯,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脹大,砰砰的響,要在胸膛里炸開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賀洪翔終于說話了,有如蚊子嗡嗡叫,有如耳語,他低聲說道:“海燕,對不起!”
蔣海燕只覺得像被賀洪翔狠狠抽了一耳光,身上所有的血“咚“的一聲,從腳底板全部流光。
她絕望得要窒息而亡。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但是她拼命控制著自己,叫自己不要哭,她咬牙說道:“老公,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在上海,從一無所有奮斗到今天,我選擇留在上海,也是為兒子考慮,我的心里從來只有你和兒子,可是沒想到,到最后卻換來你這樣一句話,你真讓我寒心!”
此時此刻,海燕的心里簡直是千嶺雪。
她婆婆站在一旁滿意地聽著,怕自己兒子又被蔣海燕哭著給洗腦了,立馬沖過來,站在他們兩口子中間,冷聲說道:“你快走,這里不歡迎你,他只有一個媽,你叫他怎么做,媽永遠只有一個,老婆可以隨便換,哼,他沒有找你的時候,來我們家提親的排成長龍,那些小姑娘個個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懂事,比你孝順,比你心地好,我兒子離了婚再找,那是分分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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