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uncel王就哈哈大笑起來,想出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女兒,他笑著笑著有了淚,蘭花草看到他大笑,想起自己現在面臨的困境,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可是想起遠在杭州給公婆養(yǎng)老的女兒,以及將自己攆出來的兒媳婦,她也哭了起來,最后兩個老人互相看了一眼,仿佛有默契似的快速擦掉眼淚,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凌晨兩三點的馬路,沒有幾個行人,只有路燈光,如同駱駝渴睡的眼睛,在發(fā)著昏黃的光,兩個老人相對著哈哈大笑,這情景看上去有些怪異又有些心酸。
在那一個瞬間,兩個老人活了一輩子,終于活明白了,那就是,人到老了老了,也不能為兒女活著,而是要為自己活著,當你白發(fā)蒼蒼,不牽掛兒女,不指靠兒女,活出自己的精彩時,你就才算是為自己而活,這樣自己高興,兒女也高興!
蘭花草就在uncel王家的別墅住下了。
陳展鵬天天都在找她,打電話她不接,發(fā)微信她也不回,陳展鵬就不停地發(fā)微信,一般發(fā)個幾十條,她會回一條“我很好”,簡直讓陳展鵬懷疑她不會是被綁匪綁架了吧,或者是被傳銷組織給關起來洗腦了。
心里發(fā)急,又開始在上海像沒頭蒼蠅似的找他媽,這一晚,他找了她一晚上,到了東方發(fā)白,他媽電話關機了,打電話給親戚朋友,也說沒有來過,打電話給他大舅時,他大舅知道他媽失蹤了,恨不得從電話里伸出手來打他,對他惡狠狠地罵道:“你媽是不是又受欺負了?陳展鵬,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怕老婆了,太慫了!媽只有一個,老婆可以隨便換,你自己惦量清楚,不要在親戚圈里留下一個不孝子的罵名!”
他大舅在手機里把陳展鵬罵得一個狗血淋頭,陳展鵬唯唯諾諾,好不容易掛了電話,看到那發(fā)亮的天色,心情更像是數九寒天,雪花就一直在那里飄啊飄。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雙條腿重得好似鐵塊。因為整晚沒睡,整個人心情很不好。簡伊娜剛好準備出門上班,她也一晚沒睡好,臉色蒼白如紙。
這件事,兩個人心里都窩著火,只要稍微不注意,一場大吵無可避免。
簡伊娜看到陳展鵬低著頭進家門了,看到他那勞累的樣子,估計他又找他媽找了一晚上,思及此,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她一個家都要被他媽拆散了,他還那么孝順,簡伊娜就只覺得生氣,怒火就像煙花一樣,極快地升上天,然后“砰”的一聲,炸得四處都是。
她冷著臉從他身邊側身而過,想著就這樣去上班,沒想到,陳展鵬也看她不順眼,想著他媽都被她趕出去,他找了那么多天沒找到,都失蹤了,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她年紀那么大,身體又不好,受了兒媳婦那么大的羞辱,會不會在外面生病,如果他媽有個三長兩短,他怎么向他死去的爹,向他杭州的妹妹以及親朋好友交待?她倒好,還收拾得衣冠楚楚的,像個沒事人似的,冷著臉當作沒看見他似的出門上班,憤怒就像火一樣,燒灼著他的心,整個人幾乎都要烤透了。
在簡伊娜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陰側側地諷刺道:“真是沒良心啊,還有心情去上班!”
自從蘭花草被簡伊娜攆出家門后,兩口子一直在冷戰(zhàn),簡伊娜忙著勸說母親從海南回來,陳展鵬忙著像小蝌蚪找媽媽一樣找蘭花草,這些天來,兩個人都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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