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聽出來在耳邊哭泣的人是南絮。
……夢做的也太真實了。
當(dāng)滾燙的熱淚落在路又青的臉上，火燎一般。
他猛然清醒過來。
這不是夢。
路又青再次睜開眼，看到南絮時，怔了好一會兒，嗓音都啞了：“妮……妮，你來了?！?br>
他從來沒有稱呼過南絮為“妮妮”，太親昵了，他覺得太親近，喚不出口。
但這次他是下意識的，嘴巴快過了腦子。
“對，是我來了?！?br>
杏眼兒一彎，是笑起來的弧度，淚水卻又流了下來。
南絮取下自己的手套給路又青帶上，又伸手去擦他臉上融化的雪水，哽咽著開口：“你堅持一下，別在這里睡，我?guī)慊厝?。屋里暖和的緊，等你睡上一覺，就什么都好起來了?！?br>
路又青沒有問，她要帶他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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