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的神色越來越深邃:“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裴談幽幽眼底:“臣派人去雜役房打聽過,荊婉兒,五年來一直在雜役房收尸?!?br>
且只有荊婉兒在做,雜役房其他宮女,并沒有機會碰觸尸體。
言已及此,中宗還有什么不明白,連這位九五之尊,都體味到了這樁事件里讓人驚訝的巧合,他半瞇了眼睛:“所以你以為,負責(zé)收斂宗霍的,正是荊婉兒。而荊婉兒,發(fā)現(xiàn)了尸體并非宗霍以后,就割下了一塊人皮,……故意送給了你?”
裴談幽幽和中宗對視,顯然默認了這點。
中宗良久嗤笑了一聲,凝著裴談?wù)f道:“你認為荊婉兒一個宮女,怎么才能神通廣大地做到這一切,甚至能把死人的皮,送到身在宮外的你手上?”
想要說服中宗,這一切遠遠不能夠用巧合去解釋。
裴談也知道,所以他看著中宗:“臣剛才說過,將人皮傳給臣的,以及在當(dāng)天婚宴上出現(xiàn)的人,乃是一名宮女所扮。這名宮女,很可能就是荊婉兒的授意。”
“夠了?!敝凶诶淅湔f道,“裴談,你以為朕的皇宮是什么地方,一名什么都沒有的宮女,能逃出森嚴的皇宮嗎?你編的故事,也不要將朕當(dāng)做傻瓜?!?br>
裴談沉默良久,方抬眼說道:“既然陛下有所猶疑,為何不宣召荊婉兒,讓荊婉兒……來解釋著一切?”
中宗眸光一動。
裴談目色幽長:“臣已經(jīng)可以斷定,尸體唯有宮中收尸之人可以接觸,并且瞞過所有人割下刺青。這一切,都只有身在宮里的荊婉兒能夠做到?!?br>
至于荊婉兒如何能夠找到另一名宮女,并借由這個宮女的手,把人皮成功送到裴談的手里,自然是只有做這一切的荊婉兒本人,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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