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人,一路跟著胡商的車馬,見到他們連夜奔馳,足足趕到了離長安百里路的地方。
這樣的疲于奔命,若說不是亡命之徒,怎么可能。
眼見他們力竭而頓,周遭隱蔽的,訓(xùn)練有素的裴家人,互相交流了一個眼色。
那伙胡商財大氣粗包下了一整間酒樓,秘密把他們帶的箱子,運送到了酒樓的院子。
跟蹤的人直到入夜時分,才敢小心潛入酒樓中,見到那十幾個箱子,都已經(jīng)箱門打開來,里面全空了。
而藏匿的宗霍,自然已經(jīng)不知藏在這酒樓何處。
酒樓里店小二,不斷從廚房把大魚大肉送到其中一個房間,里面正是躲了許久,正在桌前大吃大喝的宗霍。
這間屋子四面都有護送宗霍的人把手,店小二也只敢把飯菜放在門口,由里面的人再拿進去。
宗霍狠狠咬著嘴里的肉碎,滿臉紅云:“這他媽才叫肉!肉!給老子上更多!”
宗霍儼然像半瘋,任是誰關(guān)在那地下暗無天日,都會開始發(fā)瘋。
現(xiàn)在的宗霍久見肉味,見到便餓虎撲食。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長安百里,但我們行事還是要小心?!币粋€首領(lǐng)冷冷說道,“直到把公子送到江南為止,我們都絕不能掉以輕心?!?br>
他們安排了幾個人把守在宗霍的院子里,這群人的身手,一看便是訓(xùn)練有素,顯然是宗楚客為了宗霍單獨挑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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