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婉兒的呼吸,由重變輕。盡管看不見身后的裴談,可是她知道是他。
在畫舫的船頭,她所看見的唯一的人,就是他。
裴談進(jìn)宮,自然穿著官服,才能面圣。那三品大理寺卿的袍袖,在畫舫船頭的風(fēng)中,那么惹動……荊婉兒的雙眼。
“你是、裴大人嗎?”她仿佛小心翼翼,想得到確認(rèn)地問道。
荊婉兒也實(shí)在不敢相信這么巧,她今夜出逃,竟然就會在宮中遇見裴談。
而裴談,雖說挾持了荊婉兒,卻在隨后就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著的是宮女服飾。一個宮女深夜出現(xiàn)在太液池?
就在他也感到事情有異時,聽到這名宮女問了這句話。
還能感受到,那話語中的小心翼翼。
裴談終于覺得什么地方不對了,被匕首相貼頸部,這女子沒有害怕,倒是立刻叫出了他的身份。
裴談許久沉默之后,說道:“你如何知道本官?”
熟悉裴談的人都知道,他幾乎從不用“本官”的稱呼。
他的身上許多時候還保持著裴氏公子的習(xí)氣,彬彬有禮時的一聲“裴某”,讓人深覺自在。
荊婉兒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哪怕被匕首對著,她也覺得比這五年間任何一刻都要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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