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談這種行為簡直堪稱古怪,而且他看著也不像是打算翻案,因?yàn)橛行┤穗m然被叫到了大理寺,可是都是當(dāng)天就放了,若是想要重審什么案子,絕不會如此。
但宗楚客顯然在意的不是這些,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捏緊,“我問你,他最近……有沒有注意霍兒的案子?”
裴談是否還在過問這件案子,才是重中之重,他看曾經(jīng)這些案卷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還在不在意宗霍的“死”了。
在長安人心中,宗霍已然是死了,裴談不去過問一個(gè)死人的案子,是屬于應(yīng)該的??扇绻浆F(xiàn)在還在關(guān)注這件事,那就說明……至少在宗楚客看來絕不單純!
邢主簿望著宗楚客的臉,緩緩說道:“依小人的觀察,裴談并沒有再盯著宗霍公子這件事。”
雖然裴談行為算不上正常,可至少明面看起來,絕對和宗霍無關(guān)。
宗楚客的手攥的更緊:“你確定嗎?”
邢主簿眸光幽幽:“小人自信裴談對小人絕無任何懷疑,而且他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陳舊卷宗上,應(yīng)當(dāng)沒有心思關(guān)注宗霍公子的事。”
裴談沒有必要在邢主簿的面前掩飾自己,如果他想過問宗霍這個(gè)案子,一定會讓邢主簿為他找卷宗。既然沒有這么做,說明裴談的心思,自然被別的事情吸引。
屋內(nèi)有長久的沉默。
從宗楚客的神態(tài),他似乎信了,可是卻有些幽暗不明。
只是隨即之后,他眸子深邃起來,“兩天前的晚上,裴談進(jìn)宮,他回來之時(shí),可曾帶了什么人?”
如果想在大理寺藏人,甚至說裴談絕對不如邢左這般自如,因?yàn)?,對于大理寺的熟悉,裴談根本比不上已?jīng)當(dāng)了多年主簿的邢左。
邢主簿眸子也瞇了瞇,他沉吟片刻說道:“小人并未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裴談的身邊,一直只有那個(gè)裴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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