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問道:“我也是在州衙當(dāng)差十多年的老人,黃通判在本地上任六年的一舉一動,我皆是看在眼中,只道黃通判是個精明的人兒,誰知這次怎如此的迷糊?!?br>
“黃通判哪里是迷糊,黃通判是一時迷了心竅?!庇钟腥苏f道。
“黃通判在他處做了三年的通判,又在蔡州做了六年的通判,按朝中慣制九年任滿,應(yīng)當(dāng)補到一處下等州府中擔(dān)任知州,眼下為了出些政績,想要分一處好些的州城,生生的將自己的前程耽誤掉了?!?br>
“你想的簡單了,現(xiàn)在朝中冗官太多,黃通判便是熬足了九年通判的資歷,也未必能馬上熬到一個知州,我大宋現(xiàn)在要補上一個官不知有多難,熙寧年間時一個知縣的位置,在吏部就有一人待選,一人候任,一人在任,等了六年才能當(dāng)上三年官,若想再謀一任,不知要費多大的精力?!?br>
“不錯,現(xiàn)下選官恐怕比那時更難了些?!?br>
“明知不可為,而硬為之,這黃通判焉能不敗乎?!?br>
……
原來雅間內(nèi)是州衙幾個吏員在飲酒敘話,樂天只是一笑,便想要走來。
又有人說道:“現(xiàn)在來個新任簽判,嚴厲的很,我們這些小吏的日子怕是不大好過了?!?br>
在那人聲音落下后,又有人嘆息道:“新任簽判有那么可怕么,真正可怕之人卻比他可怕百倍罷?!?br>
“你說的是那位……”
“不是那位又是何人?”
說到這里,這雅間內(nèi)悄然沉寂了下來。
原本要挪動腳步離開的樂天,又收住了腳步,眼神里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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