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來回路程麻煩又怎么樣,樂天硬著頭皮依舊必須要去。
年初二,樂天應(yīng)酬完了官場,開始給親朋好友拜年,看自己門庭若市迎來送往,樂天突然想起那個靈魂留在自己記憶里去年元旦時的情景,去姐丈家蹭吃蹭喝,連小外甥的壓歲錢都給不起。
年初三,樂天再次起程前往蔡州,只不過這次與樂天一起去的,還有蘭姐兒等一眾女伎,葉知州平亂記正式在蔡公演了。
初一那日樂天特意拜會了蔡州新任知州張所,樂天還特意提及了此事,欠了樂天一個大人情的張所,自然是盡自己所能幫助樂天,雖說葉知州是自己的前任,眼下卻掌管帥司,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為了討好頂頭上司這個功課自然要做得足些。
為了保證演出的順利進行與安全,張所特意調(diào)集了一隊兵丁保護女伎們的安全,又以州衙的名義,為樂天一眾人臨時征用了一處場地當做戲劇。
樂天的詞話劇本中,人物刻畫的很好很到位,重點放在葉知州平亂與抑制糧價上漲兩方面,對于二者之痛,蔡州的百姓深有體會,再加上一眾女伎的出色演繹,演出很成功,甚至在演出結(jié)束后,百姓們久久不愿離去,高呼要求加演。
這個年代街頭上只有些說唱類的藝人表演,何曾有過大型舞臺戲劇,給予百姓們新鮮沖擊感可想而知。
一直關(guān)注樂天動向的平輿縣衙三大老爺再次憋出內(nèi)傷,論詩詞,自己比不過樂天;論心機,自己還比不上對方;論關(guān)系,對方關(guān)系復(fù)的讓人難以抓狂;更讓人憋屈的是拍上官的馬屁,自己簡直是望塵莫及。
憑什么人家樂天能得前任陳知縣的青眼,為什么人家能得前任蔡州知州的青眼,更能和蔡州現(xiàn)任知州打好關(guān)系,眼下便有了答案。
和這么一個人結(jié)下梁子,無論一路帥府大佬,還是一州知州的頂頭上司印像里,自己又能落得什么好,怕是三人課考的考評能得個中便不錯了。想到這里,田知縣心中極度失望極度沮喪,不由仰天長嘆。
當即,在縣衙簽押房內(nèi),田知縣提筆寫本,借口身體生恙,請求退家休養(yǎng)。
“老爺,三思而后行?。 焙蛟谝慌月犛玫奶锇采锨皠竦?,又言:“我觀那樂小兒也是愛財好|色之徒,老爺只需花些銀錢打點一番,又何至于此啊?!?br>
慘笑了兩聲,田知縣搖頭道:“從一開始,那樂小兒闖入縣公館時,就沒將本官放在眼里,郭縣尉革了他姐丈李都頭的職,他便能將李都頭第二日運作到蔡州去當快伇總班頭,分明是在打我等的耳光,事己至此,與其讓我等丟盡顏面,倒不如早些退去的好。”
頓了頓田知縣又道:“本官與其花錢打點這樂小兒,不如花錢打點在吏部的官員身上,或許可以挑個更肥些的缺兒。”
貪官大都是不要臉的,要臉的官兒大都不貪。特別像田知縣這樣自打到平輿起便有志做貪官伸手撈錢的人,更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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