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這豫王府早已有了繼承人,他一介庶子,在這里左右尷尬,倒不如出去搏一個出路。
遷入新宅那一日,李慕之大宴賓客,請了許多重臣至府上飲酒。
他本是宗室。雖是庶出,但到底是王姓。便是官職比他大的臣僚,也要賣他一個面子。于是,遷府這一日,中郎將府上很是熱鬧。
豫王府闔府上下都收到了請柬,就連寧竹衣都有一份。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是王府的人,可以不用去這場危險的宴會,還悠閑地安排了今日要親自去工匠處去打好的簪子。結(jié)果一封請柬到,將她的計劃都打亂了。
不得已,她只好派了個下人去代取簪子,自己則隨著豫王府一行人前往中郎將府。
出豫王府時,寧竹衣在側(cè)門邊見到了李賀辰。門口列著一溜馬車,李賀辰就守在寧竹衣的馬車邊,如往日一樣沉著一張貴公子的臉,一副等得不耐煩的樣子。
天氣暖了,他換了件單薄的春衫,袖口繡著道道銀云。那云翻滾騰涌,隱約像是要升入天幕去。
“衣衣,你怎么這么慢。是去取簪子了?”他晃著折扇,將發(fā)絲吹得亂揚。
昨日里,寧竹衣興奮地和他提起過今天要親自去取發(fā)簪的事,因此李賀辰才有這么一說。
李賀辰說罷了,目光便直往寧竹衣的發(fā)髻上飄,眼底隱約似有一種期待??傻人l(fā)覺寧竹衣并沒有戴那支新打的發(fā)簪,他的面色不由有些失望:“怎么不戴?舍不得?”
寧竹衣嘀咕道:“還沒拿到手呢!這不是要去你大哥新落成的府邸那里嗎?我不想去還不成,他到底是皇上最近的寵臣……沒辦法,我只好叫仆人幫我去取簪子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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