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頷首,默了瞬說:“這個時辰,你……是為虞家那丫頭來的?王爺,不管你信與不信,我今日所言雖是嚴(yán)苛了些,可也是看在虞家如今沒個當(dāng)家的主母,無人教她為妻之道,又恰巧撞見,便不忍多說兩句,是為她好,也是為你好?!?br>
沈卻看她一眼,仿若未聞,開門見山道:“母親往后莫要再同她說這些,該要教的,我會教她,您也不必再單獨給她立什么規(guī)矩?!?br>
他頓了下,不輕不重地說:“更不要試圖從她身上找什么認(rèn)同感,她和您——大不相同?!?br>
“王爺這是何意!”
楊氏倏地攥緊手心,母子二人僵持相對。
不得不說,沈卻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戳楊氏的心窩子。仿佛是被人戳穿了心思,她呼吸都亂了幾分,“我是你母親,我難不成,難不成會害你?我只是看虞家那姑娘嬌生慣養(yǎng),憂心她無法看顧好你,無法掌一府中饋,且你與你父……都是一頭扎進(jìn)軍務(wù)里的人,難免對妻子有所薄待,我經(jīng)歷過那些苦楚,無非是想提點提點她?!?br>
楊氏說著,口吻亦是有些意難平的委屈:“這么多年,你還是因那事怨我是不是?可二郎,你替母親想想,我痛失夫君與嫡女,我又如何不難過,只想離開這個傷心地罷了。”
“不止?!鄙騾s忽而抬眸,淡聲道:“母親那碗落胎藥,還痛失了腹中尚才兩月的孩子。”
“什么?”
楊氏震驚地看向沈卻。
可男人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道:“當(dāng)初,父親已然十個月未回過京,母親知道——”
“那個姓李的管家是如何死的么?”
“轟隆”一聲如雷在耳,楊氏渾身僵硬,“你”了好半響,卻半個字未能宣之于口。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