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是氣倒也不全然是,多半還是有些怕,一直到白日里同虞時也去營地,直至現(xiàn)在,他都尚未緩過神來。
虞錦見他不言,委屈更甚,抬腳踢了他一下,“你放開我?!?br>
沈卻稍頓,果真松了手,但卻是低頭往虞錦腳上看去。
她沒穿繡鞋,也沒套足衣,兩只小腳白白凈凈地落下地面上,因被男人這么盯了一眼,還蜷起腳趾往后縮了縮。
適才因猜到來人是誰,實在有些……沒沉住氣。
虞錦窘迫地后退半步,正欲開口,倏地被人環(huán)腰抱起,她驚呼一聲,便已落座在床榻上。
沈卻撿起掉落的燭臺,燃了燈之后出門離開,但很快又回了屋,手里還端著冒著熱氣的盥盆,彎腰擱在床前,擰干盥帨,眼看就握住虞錦的腳腕。
反應(yīng)過來他要作甚后,虞錦忙去奪他手中的帨帕,“我自己來。”
沈卻沒給,神色自然到仿佛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已做了不下千萬遍一般,動作也格外嫻熟,道:“刺史府不比你住慣的房屋,炭火也燒不足,夜里冷,你睡一夜會著涼?!?br>
雙足被溫?zé)岬膸溑涟?,虞錦心頭一個激靈,略略有些失神,沒將沈卻的話往心里去,只恍惚地隨意應(yīng)了聲“嗯”。
直到沈卻收了盥盆,坐在床榻邊沿握住她一只小腳,包在掌心里握了握,說:“此處吃住都很寒酸,路程不遠(yuǎn)卻也危險,如若虞時也沒有事先預(yù)知換了小路,你可知會發(fā)生什么?”
虞錦驀地將腳藏進被褥里,道:“可我阿兄行事素來謹(jǐn)慎,我也安然無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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