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鶴臨聞言,眼底忽地閃過一抹濃重的暗色,他語氣含著篤定地說道:“不會的,我會替母后守護好她的位置,至于如何做,我自有打算?!?br>
司鶴臨的雙拳緊握,同時在心底默默做出了決定,他對著皇后的棺木鄭重其事地叩了三個響頭,而后撐著早已跪得酸麻的膝蓋,一瘸一拐地出了靈堂。
劉嬤嬤仍舊跪在原地,雙手合十,祈禱著司鶴臨真的能夠想出什么辦法來,司鶴臨的身影逐漸掩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皇后和李嫣然接連逝世,白慕言一躍成了后宮之中位份最高的人,不少心思活泛的人已經(jīng)嗅到了這其中的風向,排著隊地去討好白慕言。
白慕言對于這般眾人追捧的場景很是滿意,她神情愜意地半躺在軟榻之上,在她的腳下,那個為她捶腿的小宮女赫然便是當日向皇后傳話之人。
“琥珀,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不錯。”白慕言的指尖輕捏起一顆葡萄,輕笑道:“想要什么賞賜,便開口說吧,本宮也不是那般小氣之人?!?br>
名喚琥珀的小宮女聞言,并未停下手上的動作,反而更是不露痕跡地拍著白慕言的馬屁道:“能為娘娘效勞,是奴婢的榮幸,奴婢哪里敢提什么賞賜的事情,如今娘娘可是后宮第一人,想來那后位,多半也是歸娘娘您所屬哪。”
這不只是琥珀一人這么認為,有了皇帝要賜予李嫣然皇后之禮在前,眾人只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皇帝做不出來的。
“哦?是嗎?”白慕言滿意地勾唇一笑,她讓琥珀故意傳消息給皇后,為的就是能盡早氣死皇后,然后把后位給騰出來。
如今心愿達成,白慕言越發(fā)得目中無人,得意猖狂,就在這時,水碧彎著腰進了寢殿,將一封密信交給了白慕言。
“娘娘,這是王爺給您的信,要您務必按照信中所說的去做。”水碧恭敬地說道。
白慕言了然,在將那密信一目十行地瀏覽過后,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道:“這個淮安王,當真是好算計,居然把主意動到了司鶴臨的頭上,不過嘛,本宮也不在意,只要得了淮安王支持,一切都不是問題?!?br>
白慕言費盡心機才通過皇后重新搭上了司苑瓊這條線,現(xiàn)在更是唯司苑瓊的命是從,她還想著靠司苑瓊登頂后位呢。
“行了,本宮知道了?!卑啄窖圆簧踉谝獾財[了擺手,將目光落在了琥珀的身上,吩咐道:“琥珀,這事便交由你去辦吧,務必要不動聲色地將司華圳與李嫣然交好的消息,透露給我們的二皇子,辦得好的話,有賞?!?br>
“奴婢明白!”琥珀脆生生地應道。
白慕言將那密信放置燭火之上,火舌在頃刻間便將那密信燃燒殆盡,就如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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