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的話音剛落,白微影裝作不經(jīng)意間翻身,反手給了瑤兒一耳光,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倒是讓瑤兒愣怔了片刻。
在反應(yīng)過來后,瑤兒清秀的小臉上神色陡然變得扭曲陰狠,眼底的冷光直直地射向假寐的白微影,似是要將白微影給千刀萬剮了一般。
過了半晌,白微影仍舊未睜眼,口中不住地呢喃著“不要過來,走開!”的字樣,瑤兒恨得直咬牙,偏偏這白微影瞧著像是做了噩夢一般,她也只能將自個兒將這打碎了的牙和血往獨自里吞。
她自當(dāng)了這山寨的大當(dāng)家,還從未有人敢對她動手,如今白微影是“無心”,但瑤兒還是在心里記恨上了白微影,滿心盤算著明日時該如何磋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抱著這樣的念頭,瑤兒逐漸進入了睡夢之中,輕微的鼾聲響起,白微影無聲地勾唇一笑,她方才不過是給這個出言不遜的瑤兒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罷了,她可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母,既是有人敢對她不利,那便要做好接受她報復(fù)的準備。
夜色漫長,驛站被一片寂靜所籠罩,待到翌日瑤兒起身時,卻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位置早已是空空如也,瑤兒心下一驚,莫名生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該不會是這行人趁著她熟睡之時,起早離開此地了吧?
若是如此的話,那所有的算盤豈不是全部要落空。
瑤兒原先還有些朦朧的睡意徹底散去,她連洗漱都未曾顧得上,穿上鞋,急匆匆地便出了房門,好在司華圳和白微影他們只是在樓下大廳用早飯,瑤兒見狀,卻是默默地松了口氣。
白微影不經(jīng)意間抬頭,“正好”看到了站在二樓欄桿處的瑤兒,笑瞇瞇地招呼道:“瑤兒姑娘,早啊,你醒了啊,要不要用些早飯?”
此時的瑤兒妝發(fā)凌亂,昨日還算白皙的膚色,今日不知怎的,竟是多了幾分蠟黃,就好似這才是瑤兒原本的膚色一般。
白微影的話音剛落,瑤兒便覺得眾人的視線都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投射過來,瑤兒面色發(fā)窘,卻是連話都顧不得說一句,捂著臉便跑回了房間。
鄒域只看了一眼瑤兒的那張臉,便嫌棄地別開了眼,嘖嘖了兩聲道:“丑人多作怪,真以為別人有多稀罕看她似的,昨兒將臉擦得那般白,也不知是什么居心。”
鄒域話里有話,奈何司鶴臨卻是一根筋似地反駁道:“你這侍衛(wèi),說話委實難聽了些,怎能妄議女子的容貌?真是粗鄙不堪,再者,瑤兒姑娘善良柔弱,你也莫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鄒域徹底無語,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司鶴臨究竟是真蠢還是假蠢,這么簡單的美人計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皇后在世的時候是怎么教養(yǎng)這個皇子的,竟是如此的頭腦簡單,并且四肢還不甚發(fā)達。
白微影同樣沒眼去看司鶴臨,司鶴臨連這么明顯的破綻,都能以這樣清新脫俗的借口去為瑤兒洗白,白微影此刻非常懷疑司鶴臨究竟是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皇帝雖說昏聵,但治國之才還是有的,城府也頗深,疑心更是深重,怎的到了司鶴臨這兒,竟是由著一個女子牽著他的鼻子走,這樣的人,即便是給他一把龍椅坐,他也坐不安穩(wěn)。
眾人各懷心思地用著早飯,只有偶爾碗筷碰撞的聲音響起,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瑤兒才邁著裊裊婷婷的步子,從樓上緩緩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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