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達米爾一步一步走到那如林的刀山之前,卻并沒有急著隨便挑一把刀拔起來,他的眼睛在每一把刀上掃過,他似乎是在觀察著這些刀的每一寸鋼鐵,每一個弧度,每一角缺口是不是符合他的口味。
那兩只機械手臂掌心的光已經耀目到了極點,按照之前發(fā)射間隔來看,只有再有三息,那兩只機械手臂就會精準將兩團金黃色的光傾瀉在泰達米爾的身上。
但他卻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再被轟到雪里一次,他甚至抱起了雙臂做出了長考的狀態(tài),好整以暇地像是準備挑一把最好的刀來完成自己的成年禮一般認真。
聯軍的士兵里,隸屬于泰達米爾的蠻族人的低吼聲越來密集,越來越多,那低沉有力的吼叫聲帶動的其他的完全不明其意的德瑪西亞人,阿瓦羅薩人,甚至是原本格格不入的雪山聯盟人都跟著喊了起來。
一時間阿克琉斯這個詞在整個峽谷上空盤旋,激昂的像是某種熱血在緩緩流動。
原本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諾克薩斯人一下子氣勢又弱了下去,他們收住了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腳步,準備再等一等。
盡管泰達米爾此刻身上滿是傷痕,身姿都有些踉蹌,或許誰沖上去一刀就可以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可是當他們看著那個男人就那么若無其事的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寒風凍結了他的傷口,將他的皮膚吹成霜白色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覺得那是一座跨不過去的山,誰敢伸出腳就一定會直接掉下來摔死。
只能求那兩只強大的機械手臂將這座山轟成粉末了,每個人的心里都不約而同地這么想。
機械手臂的充能終于完成,那兩團金黃色的光已經刺目的讓人完全不能直視,空氣里開始產生不自然的扭曲。
有一股沉重的威壓從城頭一路逼到泰達米爾的身后。
他卻還是抱著手臂看著那些刀,沒有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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