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普朗克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打破了長久到窒息的沉默。
艙外的海水還是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船艙,今夜的大海既不暴躁,也不安靜,有著一種難得的溫柔的律動,讓整艘船像是流淌在海綿里。
“我叫……”男人下意識頓了一下,這一次終于有一個名字流過了他的心底。
三個字,陳森然。
我應(yīng)該是叫做陳森然嗎?
但是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叫陳森然,他都不能說這個名字,因為他不是一個蠢貨。于是他說:
“杰克……杰克·斯派洛?!痹谶@個名字說出口的時候,他想到是一個笑起來很壞很拽的騷包男人的面孔。
“杰克·斯派洛?”普朗克聳了聳肩膀,順帶抖了抖眉毛想要表現(xiàn)自己的幽默,但是一看到對面的那一雙死寂的眼睛,他就想起了對方是瞎子的事實,于是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說,“好名字,那么,杰克,我可以叫你杰克嗎?”
“你可以叫我瞎子杰克,瞎子杰克,哦,真是個不錯的匪號。”男人,也就是應(yīng)該叫做陳森然的男人說著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說,“你說呢?”
“哦,是啊,真不錯,瞎子杰克。哈哈?!逼绽士艘残α似饋?,他忽然有點喜歡眼前的這個小子,因為他的幽默感不錯,幾乎都可以追上自己了,“我喜歡這個名字,瞎子杰克,那么,你要加入我們嗎?”
“您說呢?我偉大的普朗克船長先生。”陳森然笑得云淡風(fēng)輕,他就好像是在獲得了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忽然活了過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完全不一樣。
這一句話他就是那么平平淡淡地坐在那里說出來的,但那種優(yōu)雅從容就仿佛是他穿戴著最華貴的衣衫,朝著普朗克優(yōu)雅地鞠躬,用花式的貴族唱腔吟出來的一般。
“偉大的普朗克船長先生,我喜歡這個稱呼?!逼绽士怂坪跏呛苁苡玫狞c了點頭,他今天穿了一身精致的德瑪西亞手工造紅色船長服,那每一根繡在領(lǐng)口的據(jù)說是用美麗處女的雙手揉搓而成的金線反射的璀璨光芒,配上他那一把修剪的恰到好處的紅色胡子,端坐在朦朧的燭火里,還真有那么幾分縱橫七海的大人物的風(fēng)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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