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中又有誰的來路清清白白?”普朗克笑著撫摸著自己手里的酒杯,金黃色的酒液在精巧的魔法水晶杯里泛出迷人的光,“誰沒有點不堪回首的往事呢?”他的聲音有些悠遠(yuǎn),眼睛有那么一刻失去焦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從前。
普羅托一時沉默,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但是頓了一下后卻繼續(xù)說,“可是,最近那個瘋女人可是一直跟我們過不去,前幾天更是公然在大會上叫囂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我怕那個杰克……”
“那個女人啊……”普朗克卻是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普羅托話里的對陳森然的懷疑,也許是想到了那個說要干掉自己的女人的面容,他的眼神有那么一刻的柔和,“總覺得是我殺了她全家……”
“頭兒……”盤子已經(jīng)收拾好,普羅托卻站著還想再說什么。
“其實長得真不錯呢?!逼绽士藚s沒有再給他機會,搖了搖頭讓他下去。
艙室大門緩緩關(guān)上,又只剩下普朗克一個人坐在那里。
上好的德瑪西亞白蠟燭已經(jīng)燃燒了一半,火光依舊晦澀,他借著晦澀的光看向艙室最深處的船長座位,在那之后的墻上,懸掛著自他曾祖父開始的三維船長的畫像,他注視著他父親的那一張被油彩和昏暗的光線詮釋的面目全非的臉孔。
很久。
很久。
然后他忽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飲下了手里的那一杯金黃色的朗姆酒,在那些四溢在舌尖的芬芳中自語說:“我普朗克……”
“怕、過、誰?”
艙外風(fēng)浪更大。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666文學(xué);http://m.hzkaidi.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