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壓下驚訝,問道:“難道你不怪二嬸?”
雖然那日夏永淳沒有明說,但她猜到夏晴失足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與夏顏起了爭執(zhí),被推下樓梯的,而二太太當(dāng)時(shí)就在場,想來也并未阻止。
聞言,夏晴苦笑,道:“怪又如何?總不能讓父親停妻另娶,莫說母親娘家會因此大鬧,就是夏家也丟不起這個(gè)臉。何況我如今已無礙,與其懷恨在心與母親作對,不如賣個(gè)好,興許母親感念,往后待我會寬厚些。”
夏珂本想訓(xùn)斥她太過懦弱,聞言頓覺有理,便什么也不說了。
“你愿息事寧人,自然是好事?!毕囊厍鋰@息,道:“五妹放心,我會勸勸二叔的?!?br>
夏禾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可以懇請母親去接二嬸回來,只是祖母那邊,你打算怎么辦?”要知道當(dāng)初是老太太發(fā)話將二太太趕回娘家的,現(xiàn)在誰去接二太太回來,就等于是與老太太作對,屆時(shí)老太太發(fā)火,那么誰來承擔(dān)呢?
夏晴眸光微閃,赧然笑道:“還是三姐考慮周全,我倒是忘了這一茬?!?br>
“那禾姐姐覺著誰去接二嬸最為妥當(dāng)?”夏珂好奇問道,她是想不出來有誰是不怕老太太,又適合去接人的。
“當(dāng)然是二叔啦?!毕暮毯敛华q豫道。
“這……”夏晴面露為難,道:“父親與母親吵得不可開交,眼下要他去接母親回來,等于是要他低頭,他怕是不肯吧?”
“我也這般認(rèn)為?!毕溺尜澩溃扒叶逋娑紱]有時(shí)間,哪會去舍得花時(shí)間去接二嬸?!?br>
就連夏邑卿也是一臉沒希望。
夏禾掃視三人一圈,挑眉,“在你們看來,二叔是怎樣的人?”
“……”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敢說,想來心里都覺得夏二爺玩物喪志,游手好閑,不思上進(jìn)。
夏禾不覺有些為夏二爺惋惜,她道:“我曾聽人說,盆景是按照栽培人的意愿生長的,人把它修剪成什么模樣,它就成為什么模樣,現(xiàn)在二叔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他就像一顆青松,起先是沒有形狀的,但身邊的人都說他好玩,于是潛移默化的,又或許是自暴自棄,他就真的開始貪玩,以致逐漸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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