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沿途都是血。
每一級階梯都低落了無數(shù)的血液,這些血液匯聚成流,猶如潺潺的小河緩緩朝下留去。
而在這條血河的源頭,則是干瘦虛弱,胸部殘留著恐怖凹痕,走路都搖搖晃晃一瘸一拐的布朗斯基。
僅僅是爬上細胞生物學實驗樓的階梯就已經(jīng)費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大量失血的虛弱更是讓他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本就干瘦的軀體配上此時這幅凄慘的樣子,仿佛一個躺在病床上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
可是他的雙眸卻依舊有神,不,有神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這雙眼睛了,這是一雙閃耀著火焰的雙眼,狂熱、渴求、不甘、還有……癲狂。
“憑什么……”
剛跨上最后一級階梯的布朗斯基濃重的喘息著,過了許久才顫顫巍巍的繼續(xù)朝里面走去。
“布朗斯基,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快快快,送布朗斯基去治療!”
二樓的實驗室內(nèi),好幾個特戰(zhàn)隊員本來還在看守著被摁在椅子上的賽繆爾史登,陡然見到顫顫巍巍走過來的布朗斯基,頓時驚呼一聲,其中兩個急忙跑過去將布朗斯基攙扶住。
“不用,我不需要治療?!?br>
被攙扶住的布朗斯基聲音低沉而又干澀,如同在沙漠前行許久滴水未進的旅人,沙啞的呢喃道:“我需要的是……力量?!?br>
說到最后,布朗斯基的聲調(diào)陡然拔高,同時順勢暴起,拎在癱軟的右手中、卻讓所有人下意識忽略了的手槍瞬間抬起扣下了扳機,搶先將不遠處看守賽繆爾史登的幾個特戰(zhàn)隊員盡數(shù)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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