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有把她當(dāng)作“徽靈之心”,沒有其他的雜念,他心里才能平靜些,不帶痛楚與她相處。
他攤開掌心,是捏碎那些流沙人后,取回來的徽靈之力。他不是泑山的主人,只能用這樣簡單粗暴的辦法。晏潮生握住這些白色片羽,捏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把徽靈之力,從她額間渡了回去。
少女臉頰很軟,因為沒了五感,不知道自己被他冰冷的手指捏得變了形。
他渡完徽靈之力,低眸看她,閉了閉眼,心里有些無力。
她茫然地捧著碗,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今日的小流沙人,不僅有些笨笨的,脾氣似乎也有點兒大,她喪失了五感,哪怕一只胳膊被砍斷,也感覺不到疼。她心中驚疑不定,只覺得自己掌心被一撞,隱約猜到,喂靈露的碗,被他塞了過來。
旋即他引著她,找到勺子:“自己吃?!?br>
他克制著,不愿再為她做更多,因為這些事,只會是自取其辱。他不愿意這段時間努力愈合的傷口,一見到琉雙,再次被生生撕裂。
琉雙聽不見,就不生氣,失去觸感,做什么都很麻煩,他引著她碰到了勺子,她廢了好半晌力氣,才遞到自己唇邊,安安靜靜地吃。
她其實沒有表現(xiàn)得可憐,只是眼睛被蒙住,俏生生的,落在他眼里,成了另一種模樣。晏潮生冷漠看著,沒有出手幫忙。
半碗靈果,她吃了一個時辰,小仙子自己倒很有耐心。
碗空了都不知道,直到被人搶過去,她有幾分驚訝地彎了彎眼睛:“你們沒走???”還是又回來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