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琪始終觀察著方逸清的神情,他起初還是稍有怒意的,怎么現(xiàn)在,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鄙視。
那一臉棄療的表情,活生生就是對她思想的挑戰(zhàn)啊。
“方逸清,你生氣可以,但是你不能人身攻擊啊?!标懰肩饕材沁^水,學(xué)者方逸清剛剛的樣子猛地喝了一口。
然而……“咳咳咳?!彼妒菃芰撕脦卓?,嗆到一手扶著桌邊,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肺子都要嗆出來了。
抬起頭時,視線中是一只白皙秀氣的手,遞過來一張紙,她接過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卻見他一臉懵怔的看著她的衣襟。
她這才意識到,他是讓她擦衣服的,剛要出聲,眼前便多了一包紙巾,見她沒有動作,他索性拿回去,抽出一張,起身為她處理。
他的動作很細(xì)致,慢慢的擦拭著她衣襟上的水,其實早就滲進(jìn)去,但他還是耐心的擦著,不經(jīng)意的抬起頭,便是四目相對。
他分明是在躲閃,將一包紙巾胡亂的塞給她,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端著水杯看著窗外不說話,還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陸思琪心中好笑,面上卻沒有顯露,她拿著手中那一包紙巾,記憶突然便下陷的很深,在塌落后重建,眼前盡是過往的場景。
那時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哭泣,他就那樣拖著笨重的大熊外殼,走到她的身邊,闊氣的扔下一堆的紙巾。
那是她少有的感受到他霸道總裁氣質(zhì)的時刻,這座游樂場的紙巾都被我承包了,然而那時她并不知道躲在那個外殼下的人是他。
那現(xiàn)在呢?他是不是也藏在外殼下,那她就拿著小錘子,鍥而不舍的敲敲敲,總會有敲碎的一天。
“逸清……”她幽幽的抬起頭,手中緊緊的握著拿包紙巾,“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因為什么不開心啊。”
既然她猜不到,那她就直接問,何必再搞那些復(fù)雜的拉扯游戲。
方逸清別開眼,似是諱莫如深,又因為她的遲鈍而無奈,過會兒,才輕飄飄道:“南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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