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聲接連不斷,被繁重課業(yè)壓著的成長期天使將自己的惡欲和性欲全部傾注在被排擠的灰天使上,同樣的敵人拉進(jìn)了他們的距離。
邊緣森林正處于豐收的季節(jié),阿灰拎著滿籃的褐色漿果,有些吃力的走著,
他得很努力的用眼睛瞄著前方,才可以看清那些會攔在道路上的枝葉和石子。
比起那些高大俊美的正統(tǒng)天使,阿灰的身體顯得尤為貧瘠,背也有些駝駝的,或許因?yàn)樗?jīng)常彎腰去撿起那些天使們不要的廢棄物品,久而久之,那些路過的天使經(jīng)常能看見他穿著一件洗得有些變色的破舊衣衫,寬大的衣領(lǐng)滑落至肩膀,撅著屁股跪趴在地上收拾那些丟棄的玩意兒。他的翅膀小的很,灰白色的羽毛像小麻雀的腹肚,此時(shí)則懨懨的收了起來,謹(jǐn)慎的貼在脊背上。
天使們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屁股撅的真高。
看來真沒說錯(cuò)。
賤的。
天頂?shù)慕鹕脊獬D瓴幌ǎ廊站祛欀@片圣潔的領(lǐng)土。
因而,灰與黑才顯得如此不合時(shí)宜。
鮮血汩汩流淌,染紅了木屋周邊的一小片青草地,斷角的黑衣青年靜靜地躺在血泊中。他的衣襟被利刃破開,猙獰的傷痕貫穿胸膛,傷口深處鮮艷的血紅正隨著呼吸不斷落起,阿灰瞇著眼睛湊過去,極小心的瞧了一眼,又立馬膽戰(zhàn)心驚的撇過頭。
窮苦丑陋的天使沒有被教會保全自我的漠然之道,相反,主給了他最愚蠢的善心。
著急的阿灰哆哆嗦嗦地跑進(jìn)屋子,從雜物箱里拉出一包被樹皮嚴(yán)實(shí)裹住的軟墊,那是他用攢了許久的羊絨毛織的,在門前曬了幾天,鋪在木板上溫暖又舒適。他為青年擦干了沾滿污血的身子,從家里翻出平時(shí)舍不得用的,用一年繁重的清潔工作換來的止血藥,毫無保留的在傷口上涂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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