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蓮寺門口候著的白牡丹,看見劉瑜策馬而來,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么,鼻子一酸,卻就哭了起來。仙兒去強索女校書欺負(fù)她,她沒哭;老捕頭打她,她也沒哭;那書吏要殺了她,她還能吼上一句跟劉瑜有舊。
但見著劉瑜身影,連面目還沒看真切,她卻就哭得梨花帶淚。
她不是為著劉瑜而哭。
劉瑜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下馬遞了手帕給她:“當(dāng)年也算紅過的人,有什么好落淚?至少你紅過,那些沒紅的人呢?豈不是不用活了?”
白牡丹被他說得肯不住破涕為笑:“相公怎生還是當(dāng)年的腔調(diào)!”
“我向來都是這腔調(diào),當(dāng)年找你集資五貫,也是這般腔調(diào)啊?!眲㈣s也笑了起來。
白牡丹想不過十多年后,劉瑜會自承其事,喃喃道:“劉公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如果給你一間青樓,你自己能不虧本嗎?”
白牡丹聽著,毫不猶豫:“能!”
“你也可以不要,然后讓我欠著你的人情。”劉瑜卻又拋了一個選擇給她。
但白牡丹很堅決搖了搖頭:“不了,五貫錢,十幾年過去,能換回一間青樓,就該知足了。”
劉瑜點了點頭,示意左右就在寶蓮寺門口,擺了案幾,有和尚出來,看著是劉瑜,卻又縮了回去,因為劉瑜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人物,這些大師,比誰都有眼色。
端上一碗酒,劉瑜向白牡丹舉起碗:“我們是朋友,有什么難處,只要不是違法紀(jì),沒良心的事,只管開口?!?br>
“賤妾不敢!”白牡丹嚇得不行。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