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放下食盒,攤開手道:“你手下嫡系的將領,有三十來人吧,都被關押進來,就在左右?guī)坷锎糁?,你覺得,下面兵不知將,將不知兵,能打得怎么樣?會不會罔萌訛新委任的將領,本著清洗的心思,把原來的士兵,驅趕過去送死呢?我也不知道。”
說罷他轉身就走,不是他不耐煩跟芭里丁晴再說下去。
而是再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說了,這些都是劉瑜提前教給他的話術。
難道他去跟芭里丁晴講解現(xiàn)時的夏遼軍情么?別說白玉堂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跟芭里丁晴說這些啊,人,如果是小人物,知道得越多,那可能就越慌亂,無從選擇;但是芭里丁晴這樣的能人,知道的信息越多,他對局面的把控就越準確,他的心就越定。
他定下來,對劉瑜有什么好處?
若是他安心就在這府里住下去,壓根就不愿跟罔萌訛爭,那劉瑜還折騰啥?趕緊逃出黑山地界吧!
“慢!”在白玉堂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芭里丁晴叫住了他。
大量的信息缺失,特別經(jīng)過了劉瑜的編排之后的話術,還是讓這位都統(tǒng)軍感覺到了不安。
“不,你好好呆著吧,我家主上為了幫你,不惜以身涉險,你倒是老神在在,還覺得要來把你解救出去的,是懷著不好的心思。那你就安心呆著,我家主上若是回興慶府,到時幫你上書一份,陳說你的冤情就是了。”白玉堂頭也不回,揮了揮手,繼續(xù)向外而去。
這時卻就聽著身后芭里丁晴長嘆道:“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br>
話到這里,白玉堂自然就轉過身來,畢竟他來的目的,就是要芭里丁晴出去和罔萌訛狗咬狗啊,要是都統(tǒng)軍不出去,那這個行動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著白玉堂轉過身來,芭里丁晴卻是長揖到地:“還請壯士解我厄困!但若得脫,必不忘劉公高義!”
他沒有說不忘白玉堂的人情,而是說不忘記劉瑜的高義,這倒果然是和劉瑜的估計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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