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面,火光沖天,卻是夏軍的糧倉,在這一個夜里,被點燃起來。
罔萌訛領著手下的鐵鷂子正在現(xiàn)場,用馬鞭驅趕著民人救火,在糧食場的火光下,罔萌訛的臉上,有種不健康的暈紅。他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而在軍營里,芭里丁晴和他的手下已經(jīng)通過了暗道,抵達了軍營,他們當然也同樣看見了西南面的大火,自然也知道,那是糧倉方向失火了。
“去救火,還是救自己?”芭里丁晴望著這些部下,對他們低聲說了這么一句話。
這是一句很無奈的話,但事實上圍在他身邊的人都能聽得懂。
因為如果去救火,他們就會失掉重新召集士兵的時間。
而如果借著這時間重新掌握部隊,西南糧場的損失,就根本不可能挽回。
芭里丁晴畢竟是都統(tǒng)軍,精神氣幾乎在一息之間就回到了他身上:“我們的根本在哪里?”
他向部下發(fā)問,也是向自己發(fā)問。
糧草燒了可以再籌,只要有商隊,就有糧草,他們的根本,是士兵,沒有士兵,他們便只是,任由罔萌訛搓圓捏扁的對象!
罔萌訛并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糧草場不可能無緣無故燒起來。
甚至他也想到了,很可能芭里丁晴都統(tǒng)軍府第那邊有變故,畢竟,被軟禁起來的都統(tǒng)軍和他的心腹,就是這黑山最大的變數(shù)了。這邊糧草場出事,罔萌訛帶著人手過來,都統(tǒng)軍那邊出事,絕對于時機和時間上,都是相吻合的。
所以連沒羅埋布都勸罔萌訛:“我?guī)诉^去看看,無事則可,如有什么不測,也好當機立斷!”
“有什么好斷?救火!”罔萌訛馬上就拒絕了沒羅埋布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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