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烈眉頭輕輕一皺,指了指李慶安道:“把他和李嗣業(yè)調(diào)換一下,李慶安為揚州江都團練使,其他各州都不變,可以正式擬方案了。
“屬下明白了,這就去改?!?br>
李麟匆匆離去了,陳希烈將筆往桌上一放,長長地舒了口氣,有一種完成任務后的輕松。
半個時辰后,一輛由數(shù)十人護衛(wèi)的馬車駛進了平康坊,在李林甫的相國府前停了下來,陳希烈手中拿著一份文書方案,匆匆走下了馬車。
李慶安的第二場比賽是在初六下午,在安仁坊馬球場,由上屆第三名安西隊對陣劍南隊,雖然劍南是大唐的邊區(qū)節(jié)度之一,但它的馬球水平卻遠遠不如北方的各支強隊,只相當于一支中等水平的州隊,這也和它的地理環(huán)境有關(guān),巴蜀地域狹窄多山,騎兵較弱。
雖然對方是弱旅,但安西隊并沒有因此輕敵,他們依然派出了最強大的陣容,十名代表安西最高水平的馬球悍將出場,白元光、李慶安、段秀實、荔非守瑜、賀婁余潤等等。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幾乎是安西軍馬球隊壓著劍南馬球隊打,無論是個人的技術(shù),還是整體的配合,安西馬球隊都打得如行云流水,無懈可擊,不時打出一個個精彩絕倫的進球,白光遠的背擊,賀婁余潤的海底撈月,李慶安的七十步絕殺,都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最后的比分成為開賽以來懸殊最大的一場,十二比一,劍南隊慘遭淘汰,安西隊表現(xiàn)出了王者的風范。
安西隊頓時成為了奪冠的最大熱門,無數(shù)人都押注在了安西隊的身上,不過下午時分,朝廷里突然傳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朝廷決定,任命三十名在京的邊將為團練使,赴江淮練兵半年,三天后出發(fā)。
名單很快便在朱雀門旁的公示榜中公布了,在這三十名在京邊將中,有二十人都是各馬球隊核心人物,如范陽史思明、蔡希德;安西李慶安、荔非守瑜;隴右哥舒曜、湯詹;朔方的李國臣等等,一時間風云突變,使天寶七年的馬球大賽變得撲朔迷離,而上屆第一名,羽林軍馬球隊卻沒有一個人被調(diào)走,實力絲毫不受損,它變成了第一大奪標熱門。
得此消息,各大邊軍馬球隊都連夜召開緊急商討會,商討應對之策,在安西進奏院內(nèi),二十幾名安西軍人也在商討應對之策。
“這次調(diào)將不僅是我們安西,幾乎所有的邊軍都涉及了,所以從實力上說,大家都同時降了一級,實力對比影響并不大。”
說話的是段秀實,他是安西馬球隊的領(lǐng)隊,所有的排兵布陣都是由他負責,這次突然調(diào)將去江淮,確實令他措手不及,不過運氣還好,安西軍被調(diào)走的五人中,李嗣業(yè)、荔非元禮和田珍都不是馬球隊的成員,只有李慶安和荔非守瑜受到了影響,最慘的是范陽隊,被調(diào)走四人都是馬球隊的核心成員。
旁邊的白元光重重在桌上砸了一拳,無奈道:“哎!把我們最優(yōu)秀的二人調(diào)走,心中總是不甘?。 ?br>
這時,段秀實瞥了一眼李慶安,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笑道:“七郎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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