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玉知道,只要自己再多說一個‘不’字,李慶安就要把自己推出去斬了,他只得無奈道:“屬下聽從李副使調(diào)遣。”
李慶安又回頭問韓志道:“韓都督,那你呢?”
韓志十分爽快,抱拳道:“愿聽李將軍調(diào)遣?!?br>
“那好!”李慶安站起身道:“兩位都督立刻回去調(diào)兵,十天后我們大軍在北庭城外會師,出發(fā)征討葛邏祿?!?br>
參加春獵的葛邏祿人在北庭境內(nèi)沒有被為難,他們一路狂馳,奔回了葛邏祿牙帳,一路上,謀刺邏多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作為葛邏祿的大王子,葛邏祿酋長位子的法定繼承人,謀刺邏多也并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愚蠢,立場決定態(tài)度,謀刺邏多的立場是反唐而親近回紇,他的骨子里,更傾向于烏德鞬山的葛邏祿人,他們投靠了回紇,成為回紇的一部。
而臣服于唐朝,一直是他所反感,當(dāng)然,唐朝的女人他不反感,尤其當(dāng)他看見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北庭新任節(jié)度使時,他心中的反感就變成了憎惡。
謀刺思翰遠遠地跟在兄長的背后,隨時隨地在大哥面前保持一種謙卑的姿態(tài)是他的一種本能,和其他具有純正突厥血統(tǒng)的兄弟姐妹不同,他出身卑賤,這種卑賤使他變得比任何人都更隱忍,更有城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
三天后,他們返回了葛邏祿的大本營。
“父親,北庭要求我們把金山牧場讓給沙陀人?!?br>
謀刺邏多開門見山便挑出了矛盾,他矢口不提自己射傷沙陀首領(lǐng)之事,而把自己扮成了一個受害人。
“北庭新任節(jié)度使偏向沙陀人,他要求我們把金山牧場作為八年前的賠償,并逼我們畫押立據(jù),我堅決沒有答應(yīng),便回來了?!?br>
謀刺黑山聽得目瞪口呆,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有些不相信,又追問其他隨行的葛邏祿人,眾人異口同聲,和謀刺邏多說得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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