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錚忙道:“對不住,敢問這是那里?”
那人哼哼了半晌沒回答,靳錚只好又蹭起來,慢慢站起身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大屋子的一面墻上有個很小的窗戶,從外面照進來一點微弱的月光。他想到窗戶底下去,剛抬腳卻又踩到一個人,靳錚忙又道歉。
被踩的人也沒罵他,只是哼哼著又沒了聲音。
“別忙了,你出不去的。”一個老邁的聲音說道,似乎是個老嫗,“他們鎖了門的?!?br>
靳錚尋著聲音望過去,見有窗的那面墻下似乎坐著一個人,靳錚小心地挪過去,借著一點光亮看清老人手里似乎拿著什么,耳邊是很輕的“沙沙”聲。
“老人家,這是哪里啊?!苯P問。
老人嘆了口氣,“你是新抓來的吧,唉,怎么偏偏跑來了這里。我們都是河曜最下等的人,在這里干活等死。”
靳錚皺了皺眉,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后他看清,這個老人正在用草編著什么。
“我在編草墊,我兒子睡地上睡不好?!彼f,靳錚看了看,他身邊果然有一個瘦削的小伙子正枕著他的腿睡覺。
“這干草是我出去干活的時候偷藏的,只有晚上有時間編,雖然看不見,但好在這種活計太熟了,不用看也編不錯。”老人說。
靳錚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愣了會兒神才問:“為什么這里的人是最下等的?”
老人嘆了口氣,“鎮(zhèn)南鬼們看不順眼的,或是覺得沒用的,或者有病的,就判定是最下等的人。我們這里吃的總不夠,大夫又老又昏,鎮(zhèn)南鬼不想我們吃飯又怕傳染病,就把我們聚到一起,讓我們多干活少吃飯,死了就埋在地里當肥料,說是用這種辦法才能讓大家都活下來。原來我們還能住在自己家里,可現(xiàn)在不知怎么了,突然把我們都抓到這里,比以前更變本加厲了起來,唉……誰知道他們要干什么,知縣不管,大家都不管,我們也只能挨日子罷了?!?br>
靳錚默默的靠在墻上,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幾個人叫嚷著過來,用手里的東西打著鐵門把里面的人都叫醒。
“快起來,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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