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傾塵依舊很坦然,“是?!?br>
“為什么?”承曄如同野獸低吼一般問。
“臣也敢問皇上,這個季節(jié)和海難之前的天氣狀況,漁民們應(yīng)不應(yīng)該出海?”落傾塵直視著承曄的眼睛問。
“大虞的漁民眾多,對于出海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比其他國家都要豐富,平常這種災(zāi)難之前,有沒有漁船敢這樣出海?”落傾塵反倒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國師到底想說什么?!背袝蠁?。
“沒什么,皇上,臣就是想看看,漁民們是選擇繼續(xù)相信自己的經(jīng)驗,還是依賴國師的占卜要慢慢放棄判斷的能力?!甭鋬A塵肅然道,“臣當然可以占卜出這樣災(zāi)難,可問題是,如果一個國家的子民全身心的去依賴占卜,那真的是好事嗎?臣也會有意外,也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萬一臣那次突然的出現(xiàn)什么意外,到那時造成的災(zāi)難肯定是空前的,因為那時的大虞子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應(yīng)對這種災(zāi)難的能力和承受力。”
承曄看著落傾塵一言不發(fā),最后緩緩道:“你連朕也不能提前告知?”
落傾塵的眼神這才不那么堅定,他看向別處,“皇上愛民如子,臣是不想皇上糾結(jié)。”
承曄閉了閉眼,確實,這件事落傾塵瞞著他只能是為了他好。一個皇帝若是明知道自己的子民會犧牲,卻仍舊什么都不做,被人知道了肯定是一項罪名,而且,內(nèi)心的負罪感也是逃不過的。
落傾塵這次,是選擇一個人當惡人。
“皇上,”落傾塵目光柔和的看著承曄,“您是否覺得,有臣在,你就再不用擔心承擔這種突發(fā)危險,也不用擔心未來?!?br>
承曄看向落傾塵,“國師的意思是,這項反依賴的計劃,也針對朕?”
落傾塵沒有表示是與否,只是說:“皇上,憂患是一個帝王擺脫不掉的東西,臣不能助皇上擺脫,也不能騙皇上從此以后不必再去憂患。臣只是希望皇上能做個明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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