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突厥頡利可汗在寢宮中聽說了侯君集和謝映登的事情之后,也是沉默不語多時。執(zhí)信必可在一旁站立,等待著頡利可汗指示,可是,頡利可汗一直都在沉默:
“可汗陛下,要不要奴才前去將侯君集和謝映登二人……”執(zhí)信必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頡利可汗停頓了一下,最后制止了執(zhí)信必可的想法:
“算了,如今我們大突厥正是多事之秋,西部突厥與我們東部突厥關(guān)系一直都不對路,漠南諸部本來就與我們也是離心離德,如果在殺了褚遂良和謝映登、侯君集三人,到時候,不能節(jié)外生枝!行了,好好招待,讓他們在這里快活吧!再說了,李建成答應(yīng)給的物資還有一大半沒有到,暫時不能與李唐為敵。”執(zhí)信必可點頭稱是。褚遂良看到侯君集和謝映登都有了露臉的機會,心中十分擔(dān)心,自己如果在東部突厥沒有什么作為的話,那么在李建成的面前真就是沒法待下去了。于是就在第二天趕快找到突厥頡利可汗:
“大唐迎親使節(jié)褚遂良參見大突厥頡利可汗!”
“哦!褚遂良使節(jié),今天來找本汗有什么事情嗎?難道我們大突厥的少女少婦不夠熱情嗎?據(jù)本汗所知,你們的侯君集將軍最近可是忙的很啊!而你們的謝大人好像也是身處花叢無法脫身,而只有你褚先生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是褚先生身體有隱疾還是,褚先生對與女人不感興趣!?嗯!?哼哼!”褚遂良知道,侯君集最近一直在與東部突厥的女人們廝混,日夜馳騁在女人的肚皮上,而謝映登雖然對于那些突厥少女少婦有興趣,但是對于送上們糾纏的那些突厥少女少婦,謝映登實在是不厭其煩,所以干脆避而不見,但是每天帳篷外面投遞鮮花和首飾的突厥少女少婦不計其數(shù)。只有褚遂良沒有被突厥少女少婦糾纏,這是因為在突厥少女少婦的眼中,褚遂良就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酒鬼,在草原上,如果你不夠強壯、不夠強大、不夠優(yōu)秀,那么你的孩子不是你的血脈是遲早的事情。而突厥少女少婦也不喜歡花花架子。
“大汗!在下此來是……”
“啊!如果是為了阿史那云歌公主的事情,請使節(jié)放心,公主正在被我們大突厥部落最優(yōu)秀的巫師祈福,使節(jié)你應(yīng)該知道,為了我們突厥女兒的幸福,也是為了我們大突厥的興旺,所以祈福儀式要長一些,請使節(jié)大人耐心的等待。還有,使節(jié)大人,本汗要的聘禮你們什么時候到啊!”褚遂良也知道突厥人在送女兒出嫁的時候,會請草原上的薩滿巫師來給自己的女兒祈福,到時候,突厥人將會給薩滿巫師獻上隆重的祭品和祭禮,當(dāng)然,越是富貴的人家獻上的祭祀禮物和祭品也就越多,而薩滿巫師的祈福時間也就越長,那么家族的命運也就越興旺。而阿史那云歌公主身為突厥的公主,自然祈福的時間會長一些,可是褚遂良在意的不是阿史那云歌公主的祈福儀式,褚遂良所在意的是李建成所交代的使命,因而,褚遂良便不再在與頡利可汗客套:
“尊貴的可汗陛下,請不要著急,聘禮就在路上,只是,數(shù)量巨大,相信,恐怕要在邊關(guān)交割,不過在下今天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哦!褚先生請說!”
“大汗,自從我們前隋滅亡,群雄割據(jù)的時候,我們中原與突厥經(jīng)常發(fā)生沖突,尤其是中原北部的云中、雁門、隴西、代郡、馬邑一帶經(jīng)常有一些游民流落至突厥,甚至我朝關(guān)中也有流民流落至突厥,所以我朝皇上希望借這次聯(lián)姻,將流落在此的漢人子民作為陪嫁,用財帛贖回去。這是我們陛下在來時,向外臣交代的事情!請大可汗陛下成全在下?!甭牭搅笋宜炝嫉脑捄螅R利可汗沉默了起來:
“尊使請先回去,本汗考慮一下?!瘪宜炝枷蝾R利可汗行禮之后,離開了頡利可汗的寢殿。頡利可汗一個人靜靜的思索著——‘自從前隋開始衰落,中原各地割據(jù),當(dāng)時割據(jù)馬邑、隴西的薛舉和劉武周、還有割據(jù)河?xùn)|太原向關(guān)中挺進的李淵雖然與東部突厥和西部突厥結(jié)盟,但是,草原民族的習(xí)性就是這樣,是殺戮和搶劫為天經(jīng)地義,不管是否發(fā)生天災(zāi),只要草原人覺得,需要搶掠的時候,就直接向中原邊境進攻,搶掠人口物資,歷年從中原搶的男女奴隸那是海了去的了。可是,看褚遂良的意思,如果本汗只將一個公主嫁過去的話,恐怕李建成也不會那么痛快的將那批物資送過來。’
“執(zhí)信必可!執(zhí)信必可在嗎?”執(zhí)信必可如同鬼魅一般的來到了頡利可汗的身邊:
“大汗,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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