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將近凌晨四點半,街上連大排檔的都收攤了,得虧有高大海這個本地老油條帶路,才費勁巴巴的找到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粥屋,隨便要了點吃食。
坐下以后,呂兵沖我使了個眼神,我倆一塊走進衛(wèi)生間。
他邊解褲腰帶邊側(cè)頭問我:“朗朗,大鵬的事兒你有啥想法沒?”
我點點腦袋,隱晦的說:“嗯,還是找你之前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br>
呂兵沉默片刻后,低聲說:“說實話,找他的話,我感覺就是拿高射炮打蚊子,我個人建議哈,那種人輕易別用,用的話就辦點大事兒,不然咱只能變得越來越不值錢?!?br>
“兵哥,你知道臟手套嗎?”我咬著嘴角小聲問。
呂兵迷惑的望向我:“啥?”
“算了,沒什么。”我深呼吸一口,擠出抹笑容說:“先看李八子是咋辦的吧,他那頭進展順利,我就不去找姓溫的了,他那頭要是沒啥成績的話,還得找?!?br>
呂兵也沒多想,凝聲道:“如果法官真能給判成入室搶劫,那個叫大鵬的最多也就一年多,到時候再花點錢,支支關(guān)系辦個保外就醫(yī),我估摸著也就幾個月的事兒,其實很快的?!?br>
我摸了摸鼻頭隨口應(yīng)付:“嗯,我懂啥意思。”
正說話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罵聲,我倆趕忙跑了出去。
出去以后,我有點懵圈,本以為他們肯定是跟什么陌生人吵吵起來了,哪料到是自己人起內(nèi)訌,高大海和錢龍那個便宜大外甥蘇偉康面紅耳赤的指著彼此對罵,錢龍、楊晨和其他人紛紛勸架。
桌子被碰翻兩三張,米粥和小菜扔的滿地都是。
我皺著眉頭問:“咋回事?。俊?br>
蘇偉康臉紅到脖子根兒,腦門上青筋凹顯,恨恨的咒罵:“草特么,這個逼跟我裝社會大哥,剛才服務(wù)員上來一碗皮蛋瘦肉粥,我剛打算吃,他直接給端走了,我尋思他歲數(shù)大,讓著他,服務(wù)員端上來第二碗,他又特么給我端走了,還牛逼哄哄的跟我說,他餓他先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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