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只是驚鴻一瞥,但我仍舊看的仔仔細(xì)細(xì),他的左手上確實有六根手指頭,挨著小拇指的地方竟然還有一截短短的手指頭。
其實畸形發(fā)育這玩意兒并不是啥稀罕事情,只不過我頭一回碰上罷了,黑哥也明顯注意到我的視線,拘謹(jǐn)?shù)陌咽植卦诹俗约翰紬l似的破衣襟底下,不自然的“嘿嘿”傻笑。
我沖他咧嘴笑道:“黑哥,要不咱倆一塊洗個澡去唄?”
王影皺眉拿胳膊輕輕靠了我一下,我趕忙解釋:“我沒任何嫌棄的意思哈,就是覺得天氣太熱,弄的稍微清涼點會比較舒服,你要實在不樂意就算了?!?br>
“好?!彼龊跻饬系狞c點腦袋,隨即抓了抓自己黏成一縷一縷的蓬發(fā)小聲說:“身上有虱子,跳到你們家不好?!?br>
見他點頭答應(yīng),我朝著王影溫柔的說:“媳婦,你要是累了就回去再歇會兒,洗完澡,我們順手去超市買點菜,想吃啥水果不?”
“你看著買吧,含含姐還在家里呢,我和她一起收拾收拾,你們早點回來哈,別一跑又是一整天?!蓖跤皹O缺乏安全感一般囑咐我。
“安了!”我樂呵呵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完事和黑哥一塊往家屬樓大門外走去,我還沒來得及換下昨晚上的那身行頭,身上的衣裳臟兮兮的。
黑哥更是衣衫破爛,往那一杵都不用多介紹,別人就知道他的職業(yè),我和他肩并肩走一塊,活脫脫就是倆丐幫弟子出來行乞的畫面既視感,路上不少行人都露出上動物園看小猩猩的眼神兒瞅我倆。
進澡堂前,我領(lǐng)著他先從附近的一家老中青便民服裝店買了兩件跨欄背心和兩條花格褲衩,外加兩對走起道來“踏踏”直響的人字拖,家屬樓不遠(yuǎn)處有家門臉不大的公共浴室。
往里走的時候,尖嘴猴腮的老板攔住了我倆,捏著鼻子,來來從臉前扇風(fēng),嘴里罵罵咧咧的驅(qū)趕:“你倆干啥的?要泔水旁邊面館?!?br>
我不耐煩的從兜里掏出幾張大票丟給他呵斥:“我尼瑪要說來嫖娼,你敢接待不?來澡堂子不洗澡我吃飯啊?!?br>
他抓起錢仔仔細(xì)細(xì)的辨別一下真?zhèn)?,瞬間眉開眼笑的作出一副邀請的手勢賠笑:“快,里面請,剛燒的熱水,還沒人下去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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