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的眼圈同樣紅了,搓了搓自己臉蛋,硬撐著沒讓自己掉眼淚:“以后..我就算想替你考慮也沒機會了?!?br>
看著他倆,我之前心中的那團疑惑不知不覺變淡很多。
情義這玩意兒,在當今這個肉欲橫飛的現實社會,越來越貶值,越來越像個可有可無的調劑品,在我們這代人身上更是很難看到什么所謂的“忠肝義膽”、“義字當先”,但是面前的這倆人的感情卻令我咋舌。
溫平身為一市大拿,地位不可謂不貴,卻能為個馬仔掉眼淚,齊叔三十多將近四十歲的人,凡事都會替溫平考慮揣摩。
溫平再次嘆了口老氣問:“唉,以后有什么打算?”
齊叔低頭沉思半晌后,用商量的口吻說:“想出去走走,這些年荷花跟著我偷偷摸摸,連市區(qū)都沒出過,等我這邊穩(wěn)定了,先帶她上趟上京,再去上海、廣州這些大城市轉轉,等差不多都看完以后,我再回來,給你繼續(xù)鞍前馬后?!?br>
“挺好的?!睖仄侥樕系谋砬榈故菦]太大變幻,從兜里掏出兩張身份證遞給齊叔道:“有這個想法就趁早,省的到時候我又舍不得了,再改變主意,身份證上的資料是真的,我特意找負責戶籍的朋友重新做的?!?br>
齊叔嘴唇顫抖看向他低喃:“溫哥..”
溫平笑了笑把身份證塞到齊叔的掌心,“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有一天主動跟我提退休,我就放你走,我記得你愛抽點八的中南海,喜歡喝小瓶裝的燒刀子是吧?!?br>
“你都記著呢?”齊叔渾濁的眼珠子里淚光泛動。
說著話,溫平從兜里掏出一包中南海香煙,又摸出兩個巴掌大的小酒瓶低沉的說:“你替我鞍前馬后這么多年,到最后走的時候,我都不能風風光光的送你,腿上的傷喝點酒沒問題吧?”
“已經廢了,喝多少都沒問題?!饼R叔直接拽到手背上插著的輸液針,抓起一只小酒瓶擰開口就往嘴里灌。
溫平扭頭看向我輕聲道:“小王朗,你先出門抽根煙,我和你齊叔有點心里話想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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