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萱,你身為皇室公主,本就該為了皇室的利益做出犧牲,只是你卻不知悔改,多次冒犯牧越皇室,使得我扶辰的顏面大失,此番本不該將你帶回來,只是礙于扶辰的顏面,自己的家事可不能讓別人插手,我扶辰也不能成為旁人眼中的笑話。”
封承凝重的靠在龍椅的靠背上,那帶著幾分皺紋的雙手搭在龍椅的扶手上,那樣子疲憊的很,但是又不得不強行支撐著身體。
寧析月在旁邊聽著這些眉頭緊蹙,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著,顏面顏面,說到底都是“顏面”二字在作祟,牧越那邊因為顏面的事情險些讓兩國開戰(zhàn),如今福分又要因為顏面的事情處置封妘萱,國家的顏面固然重要,難道在這些人的眼里顏面比起生命還要重要嗎?
其實,在寧析月的心里這個問題是有答案的,只是她卻一直以來都不敢相信這個答案,當然了也是在說服自己出手救封妘萱。
“父皇,兒臣是您的女兒啊!從小到大您沒有一日關(guān)愛過妘萱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想要女兒的性命嗎?”封妘萱不敢相信的顫抖著雙唇,那目光里滿是隱忍,又帶著三分疑惑。
自小,她對封承的父愛便沒有怎么體會過,就好像她只是擔(dān)著一個公主的身份,卻沒有得到一個公主需要的愛一樣。
身為皇室公主,她沒有自己的生活,為了這國家的榮耀,為了所謂皇家的顏面,她努力的讓自己做到比外頭那些個大臣的女兒還要好,原以為這樣便可以得來封承的一兩句夸獎,只是到最后得來的不過是和親牧越。
她沒有拒絕,她也沒有資格去拒絕,只是讓她更加痛心的事情是現(xiàn)在她的親生父皇竟然要她的性命,為的便是所謂的皇家顏面。
封承被封妘萱的話說的神情一頓,面色明顯的又冷了幾分,封妘萱的心思他喲又何嘗不知道,只是兩國之間哪里是這么簡單的事情,牧越肯將封妘萱放回扶辰,這可不就是要看到扶辰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嗎?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 背5鹿粗獬械哪樕珟е┰S蒼白,頓時心里一驚,急忙走上前去勸慰著。
封承蹙著眉頭揮了揮手,沉默不語的看著下頭的封妘萱,腦海里說不出的難受,原本是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是很好處置的,若是平常的和親公主一杯毒酒也就是了,只是偏偏這個和親公主是他的女兒。
常德的那句話其實并非是想要對封承說的,而是說給下頭跪著的封妘萱聽的,他希望封妘萱知道封承現(xiàn)在正是帶病之軀,提醒其不要不顧及封承的身子。
只是這個時候的封妘萱哪里聽得進去這些,那無神的雙眸早已失去了對父愛的渴望,身子無力的倒在地上。
封承微微閉上雙眼,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擺了擺自己的右手,示意常德可以念圣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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