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那人動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身材不高不矮,一襲黑衣,顯得極瘦,皮包骨似的。他留著垂到了肩膀的長發(fā),從額頭中間分開,各遮住半只細長的、毫無生氣的眼。
他顴骨很高,面部線條刀砍斧斫一般,極為硬朗,感覺打他一拳都能割傷手。
不知怎的,從他走出的那一刻起,陳槐安心中的警覺和緊張就瞬間消失了。
這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文學作品中總會出現(xiàn)的“殺氣”,并不是完全虛構(gòu)的。
“你是狗……抱歉!我只聽過伊蓮叫你狗狗,不知道別的稱呼?!彼乳_口道。
那人青白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聲音也沒有半點情緒,“我叫水?!?br>
“水?只有一個字嗎?那我叫你阿水好了?!?br>
“隨便?!?br>
陳槐安有種正在跟鬼交談的錯覺,掏出煙來點燃一支,問:“為什么要讓我見到你?”
“你可信。省事。”
與李美麗不同,阿水的冷是真冷,連話都不愿意多浪費一個字。
不過,陳槐安還是聽懂了。
阿水的意思是,剛剛他在房間里“禽獸不如”的柳下惠行為,贏得了阿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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