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沒多遠,就有客棧,我去要點兒水?!比~安平總算分出方向了。
“不用了,都歇好,有了力氣再走,前面還不知道怎么樣?!崩钌H岱愿懒司?。
眾人又歇了兩刻來鐘,各自整理好,站起來,往石門方向趕路。
這一個白天,從李桑柔起,都是手握刀柄,全神戒備。
可這一天,一路上的客棧寨子,都和來時一樣安寧平和,龍標城那一夜的鑼聲號角聲,仿佛是他們這一群人做了一場夢。
又走了兩天,一切平靜如常,李桑柔心里微松,傍晚,一行人住進客棧,幾天來,頭一回安安生生有湯有肉的吃了頓飯。
那天后半夜,龍標城里突然鑼號齊響,接著客棧又炸了,李桑柔雖然一聲不響,可她那幅伸著頭直著脖子,只恨兩條腿太少跑的太慢的樣子,已經(jīng)足夠說明很多事兒了。
這幾天一直都是如臨大敵性命不保的模樣,眾人誰都不敢開口,也沒心思多問。
這會兒,見李桑柔挑挑揀揀品起了菜,諸人總算放下了心,這才顧得上納悶,那天夜里,龍標城里到底出什么事兒了?老大干嘛去了?
“那天,出事兒了?”孟彥清憋不住,湊上去問了句。
他們這一趟龍標城之行,對大齊,以及對這場天下之急的戰(zhàn)事來說,意味著什么,有多重要,這一隊人中間,除了李桑柔,就數(shù)他最清楚了。
要論這一趟龍標城之行的壓力之大,以及萬一不成的憂慮之深,他肯定數(shù)第一。
李桑柔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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